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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与勒克浑顿时扑了上去,阿谁女人惊吓着跑到一边,几个官门生倒是张弓搭箭,对准了济尔乐。
肃文看看张凤鸣,已是明白他的设法,他不但想独吞了这份功绩,连残羹剩汤都不想给刑部的人喝,并且想把案子引到康、礼两位亲王身上,莫非这是端亲王的意义,要掀起一场朝堂上的血雨腥风?
“娉娉袅袅,芍药梢头红样小。舞袖低徊,心到郎边客知己。金樽玉洒,欢我花间千万寿,莫莫休休,白发盈替我自羞……”
前面的仆妇见一大群人持刀荷箭闯了出去,个个吓得神采发白,不敢乱动。
“胡涂!”肃文仿佛看破他的心机普通,“他,现在甚么也不是了!他就是一头猪,一头待宰的猪!”
三人顿时并排来到他面前,马刺叮噹作响,仿佛一副武官的气度。
“站起来。”那张凤鸣却俄然暴喝一声,“奉旨,缉捕济尔乐。”
肃文眉毛一挑,与麻勒吉同时笑起来。
“二哥,抓到一个报信的,奶奶的,还从后墙跳出去的。”麻勒吉推着一个长随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却避开那两片尸身。
“后……后院。”一老妈子颤抖着说道。
“肃文,你来问案。”
这是一处两进的四合院,天井文雅整齐,院里的几个红色的西瓜灯,在暗夜下收回含混阴暗的光晕。
“稍安勿躁,等会你就晓得了。”
“清艳绝伦哪!”雅尔哈善低笑道。
“那你如何不说他到紫禁城了呢?”肃文嘲弄道。
“啊——”
一行人押着济尔乐来到一处院子,张凤鸣分拨值守后,径直把肃文叫到跟前。
“呵呵,那是为了打掉他的气势,让他觉得我们都是笨伯,瞧好了吧,一炷香工夫,不,半炷香工夫,二哥,给你们拿下。图尔宸,敢不敢打赌?”肃文看看一旁看热烈的图尔宸,那图尔宸倒是赶紧摆手。
“呕——”
刚走进后院,一阵动听的琵琶声就传了过来……
皇上不会去见怪堂堂的正黄旗旗主、礼亲王,只会见怪他张凤鸣。
“三姨太在哪?”
“揍死他,不,宰了他!”勒克浑一时变得雄赳赳气昂昂了。
“刷——”
那管家嗫嚅道,“他确切去哪了,我确切不晓得。”
那管家已是昏死畴昔,经冰冷的井水一浇,醒过来后又吐了个一塌胡涂,下身也是湿成一片——吓尿了!
麻勒吉、海兰珠都禁不住掩嘴暗笑,那闭目养神的张凤鸣嘴角也绽出一丝笑意。
那济尔乐倒是纹丝不动,任两人把他双手反剪,“请佛轻易送佛难,你们可得惦量好喽。”
“勒克浑,现在,你就是屠夫,猪不听话,如何办?”肃文鼓励道。
“济尔乐呢?”张凤鸣阴沉沉地问道。
“陈述张教习,任哪找不着济尔乐。”图尔宸带人搜遍了全部宅院,也没找着济尔乐的踪迹。
宝刀冰锋逼人,伴着这阵阵血腥味,透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勒克浑,那屋里关着甚么人?”肃文严厉地问道。
“不须衡量,还是考虑自已吧。”张凤鸣冷冷道。
肃文与麻勒吉对视一眼,这,想来不是假的了。
只听一声尖叫,那女人起家躲到瘦子身后,却只听得“噼里噼拉”一阵脆响,倒是扯掉了桌布,桌上的杯碗盏碟跌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