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舒一摆手,校场上顿时又温馨下来。
“我们本来想去正红旗校场接四爷出来,却看到一帮刑部的官差,把四爷又打入囚车,拉走了,旗里一个官门生,叫图尔宸的,与我熟悉,他悄悄出来,说是四爷让一个叫肃文的人使诈讹诈了三万两银子,已经告到刑部……”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四爷让刑部给抓起来了!”一个长随风风火火、慌镇静张跑了出去。
“济尔舒呢?”荫堂问道。
夜色下,北都城颤抖了!
世人跟着他来到书房,那济尔舒发一声喊,偌大的书厨被推向一边,在世人的惊奇声中,暴露两扇乌黑的铁门来,“拉开。”济尔舒号令道。
“倭赫!”
“王爷,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他六贤王是来者不善啊!”
“报——各议政王与上书房大臣的府邸已经围住!”
荫堂看他一眼,又看看还是默不出声的张凤藻,“周大人,皇上已经谕令各虎帐,当场清算,不得擅出,军法如山,你让他们如何去动?”
“你带本部人马北攻德胜门!策应火器营统领德尔格勒!叶布受!”
济尔舒气沉丹田,舌绽春雷,目光冷竣,两眼如荒漠饥狼普通,收回幽幽绿光。
他忽地站起来,火器营的德尔格勒是西征时,与他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个统领也是在他的管带之下,是亲信中的亲信,只要他在德胜门上架起红衣与着花大炮,那全部紫禁城已是瓮中之鳖,——大事可成!
“好!听我号令!罗思汉!”
“标下在!”
“标下在!”
“去,到刑部密查密查。”济尔舒头也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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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苏尔登大人与步军统领衙门的兵正在苦战!”
“他是如何走出去的?围得那么严实!”荫堂看看世人。
济尔舒看他一眼,“随我来。”
正黄旗的将佐们一个个顶盔贯甲、荷弓实刀,火光下,个个杀气腾腾,礼亲王济尔舒把手一摆,满场的将佐俱都单腿下跪,“给王爷存候!”一时马刺乱响,腰刀乱晃。
“标下在!”
“你带本部人马围住端亲王府,不成泄漏一人!苏尔登!”
济尔舒重重一拍他的肩头,擎起火把,“走!”
“王爷,莫非我们也要象正红旗一样,任人宰割?”
“正黄旗的将士们,你们的铁蹄与刀枪曾踏马中原,经掠漠北,所向无敌,在残暴的厮杀攻战中,正黄旗的大旗始终不倒,高高飘荡。”济尔舒慷慨激昂,神情炯炯。
少顷,鼓角齐鸣,黑夜中,蓦地亮起无数星星点点的火把,点将台上,火光冲天,猎猎飘荡的正黄大旗之下,一脸肃杀、衣甲光鲜、正中站立的恰是议政王大臣、礼亲王济尔舒。
礼亲王济尔舒却仍站在点将台上,冷静谛视着无尽无边的苍穹。
“复正统,清君侧!”操场上顿时响起闷雷一样的声响。
“王爷,您豪杰一世,如何事光临头,不能带着我们干一场呢?”
“不消问了,必定不在府里。”宏奕看看宣光帝,说道。
“没有不透缝的墙,也没有不通风的民气!”宣光道,他起家渐渐踱着,念珠在手中渐渐转动着,“宏奕,你敏捷构造宫内的侍卫、禁军——嗯,另有寺人,保卫紫禁城!”
“王爷,这必定是端亲王教唆的,咸安宫但是他手里的一把利刃啊!刺向谁,还不是他‘六贤王’一句话的事!”一个正黄旗副都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