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北边传过来的。”张凤藻不紧不慢地说道。
“去,着人看看去,产生了甚么事?”端亲王宏奕转头叮咛道。
那长随一见礼,含泪道,“王爷保重!”
正黄旗的将佐们一个个顶盔贯甲、荷弓实刀,火光下,个个杀气腾腾,礼亲王济尔舒把手一摆,满场的将佐俱都单腿下跪,“给王爷存候!”一时马刺乱响,腰刀乱晃。
桌的上茶杯震得老高,礼亲王冷静盯着内里乌黑的夜空,胸口不竭狠恶地起伏着。
“对,必定是端亲王教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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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下在!”
“倭赫!”
还没等人出去,内里总管寺人魏佳章却仓促跑了出去,“禀,禀皇上,那正黄旗……反了!”
“标下在!”
“王爷,他们这是步步紧逼啊!王爷——!”
荫堂看他一眼,又看看还是默不出声的张凤藻,“周大人,皇上已经谕令各虎帐,当场清算,不得擅出,军法如山,你让他们如何去动?”
“王爷——”世人齐声喊道。
宣光帝叹道,“唉,朕是下过号令,非郑亲王与张首辅结合署令,驻京各营各军都不得私行变更,看来,这是作茧自缚了!”
“我们本来想去正红旗校场接四爷出来,却看到一帮刑部的官差,把四爷又打入囚车,拉走了,旗里一个官门生,叫图尔宸的,与我熟悉,他悄悄出来,说是四爷让一个叫肃文的人使诈讹诈了三万两银子,已经告到刑部……”
“你带本部人马直奔帽儿胡同,缉捕九门提督哈保!赖图库!”
“报——德胜门已下!”
他一甩辫子,面色却变得非常果断,“狭路相逢勇者胜,诸位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今晚发兵,复儒道正统,清君侧奸邪!”
“你,穿上王服,扮作我的模样!”济尔舒对阿谁长随道。
几声炮响,震天撼地,地动山摇。
“你带本部人马围住端亲王府,不成泄漏一人!苏尔登!”
济尔舒长叹一声,内心的石头终究落在地上,他一下坐在了皋比椅上。
“报——德尔格勒大人的火器营已经进城,德胜门的大炮已经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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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那长随道,“我已着人去密查了,刑部传返来的动静,四爷直接关入大牢了。”
“嗯,”看着济尔舒仍一言不发,师爷考虑着说道,“王爷,几位大人说得都有事理。那端亲王大要高雅,似个君子君子普通,实则暴虐凶险,惯于混合吵嘴,后发制人,依我看,他倒是个曹阿瞒似的人物,王爷,您可要尽早筹算啊。”
千算万算,不如天年。
“王爷,”那师爷一拱手,急声道,“您还看不明白吗?整垮康亲王,换上个整天笑呵呵的常阿岱;您贵为议政王,但是调查成文运之死,却没有您的份,府外,现在满是兵丁暗哨,报酬刀爼,我为鱼肉,王爷,下一个恐怕就是是您了。”
“那里的炮响?”荫堂皱了皱眉。
“我不想正黄旗如许任人宰割,不想正黄旗如许让人随便搏斗,将士们,”他回身擎起那面大旗,“拿起你们手中的刀枪,前面就是紫禁城,跟我到紫禁城去复正统,清君侧!”
两个参领模样的人说道。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四爷让刑部给抓起来了!”一个长随风风火火、慌镇静张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