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舒重重一拍他的肩头,擎起火把,“走!”
天崩地裂中,火影挥动中,无数铁骑囊括而出,震天的喊杀声从德胜门内的正黄旗大营奔向都城的四周八方。
济尔舒一摆手,校场上顿时又温馨下来。
“王爷,内里重重围困,我们如何走脱?”一参领道。
“报——苏尔登大人与步军统领衙门的兵正在苦战!”
“皇上,”孙世霖道,“各营的统领、都统都久经疆场,久历行伍,情势危急,虽有严令,他们也不会作壁上观,正黄旗谋逆,他们必定会率王师前来救驾!”
宏奕承诺一声,仓促而出。
济尔乐贪腐案经刑部上报后,宣光帝顿时召见七位上书房大臣,当正黄旗虎帐里喊声震天、炮声轰鸣时,几人正在养心殿议事。
“你带本部人马北攻德胜门!策应火器营统领德尔格勒!叶布受!”
“启禀皇上,刚才派出去给各大营报信的人,都被正黄旗的人……杀了,人头,都挂在神武门外!”
济尔舒长叹一声,内心的石头终究落在地上,他一下坐在了皋比椅上。
“你带本部人马围住郑亲王府、常阿岱府与其他四位上书房大臣府邸,听我号令行事!正黄旗的将士们,抽出你们的刀,跨上你们的马,随我,杀!——杀!——杀!——”
皇上前些日子下达各旗、各营整训休整的指令,非荫堂与张凤藻结合调令,不得擅出营门一步,现在各议政王与上书房大臣的府邸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出,指令更是传不出去。
“那里的炮响?”荫堂皱了皱眉。
“王爷,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他六贤王是来者不善啊!”
“我不想正黄旗如许任人宰割,不想正黄旗如许让人随便搏斗,将士们,”他回身擎起那面大旗,“拿起你们手中的刀枪,前面就是紫禁城,跟我到紫禁城去复正统,清君侧!”
“好,诸位随我到神武门!号令罗思汉,停息攻打紫禁城!号令苏尔登,务必擒拿哈保,死活都行!”
“标下在!”
济尔舒看他一眼,“随我来。”
桌的上茶杯震得老高,礼亲王冷静盯着内里乌黑的夜空,胸口不竭狠恶地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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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济尔舒气沉丹田,舌绽春雷,目光冷竣,两眼如荒漠饥狼普通,收回幽幽绿光。
夜色下,北都城颤抖了!
王府的管家走出来,火折子一亮,扑灭了一个火把,世人这才看清,拾级而下,是一条隧道,高可跑马,宽可乘八抬之轿。
那长随一见礼,含泪道,“王爷保重!”
“似是北边传过来的。”张凤藻不紧不慢地说道。
“没有不透缝的墙,也没有不通风的民气!”宣光道,他起家渐渐踱着,念珠在手中渐渐转动着,“宏奕,你敏捷构造宫内的侍卫、禁军——嗯,另有寺人,保卫紫禁城!”
“王爷,您豪杰一世,如何事光临头,不能带着我们干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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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端王府已经围住!”
“标下在!”
“标下在!”
“有事,说!”宣光喝道。
“去,到刑部密查密查。”济尔舒头也不转。
伴跟着沉闷的响声,两扇大门被拉开,一个乌黑不见底的通道呈现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