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不能再多了,榨了我的骨头也就值这么多了。”刘管家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脸上的神采更是象死了老子娘似的。
“我晓得,我晓得。”刘管家忙不迭地说道。
“这是二百两银票,洗三跟满月都够使的了。”肃文有些不忍。
“东西都筹办好喽?”肃文冻得把两只手揣在袖子里,这年代,北都城如何干冷干冷的。
“一百两?”惠娴理了理裁得整齐的鬓角,肃文摇摇手指。
“别别别,二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刘管家的嘴唇直颤抖抖,这冲天雷,隔着这么近,在裤裆里炸了,那他便能够直接进宫服侍皇上了。
“刘管家,您吉利。”多隆阿点着一个鞭炮,黑暗中,火花照亮了他戏谑的脸。
额娘抽着关东烟,吃着火锅,早上的知名火早不知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见肃文往外走,在前面就喊了一句,“早点返来!”
“不敢,不敢。”刘管家看看肃文身后笑得前仰后合的多隆阿,小声道。
“二百两。”刘管家忙大喊道。
但是,“行”字还没出口,劈面就碰到了墙——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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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哥!”黑影里,顿时又有三四小我跳了出来,看到肃文都上来打千存候。
肃文一笑,跟着他走进屋去,“三叔呢?”
“出去了,白日来拜年的人很多,他趁着早晨出去辞一辞。”惠娴的脸上有些落寞。
“进宝,你把这些书凭都给成大爷送去,我们得让刘管家过个舒心年啊!”多隆阿流里流气地喊道。
“得了,二哥,就是这了。”多隆阿一指前面一处宅子,“奶奶个熊,他妈的,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不知从哪弄了个黄花大闺女,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星天菩萨哟,不会是……”
“晓得就好,你说如何办吧。”胡进宝狐假虎威。
“咳咳,惠妞,可不能让肃文破钞啊。”里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肃文顿时免得了,这将来的老丈母娘正在坐月子呢。
“就是就是,”胡进宝仓猝随声拥戴,“也不知家伙事还顶用不,不能害得人家守活寡不是?”
“是吗?”肃文现在感受后代的高校硕士生经历与现在的痞子官门生身份,后代的带领脑筋与现在的地痞思惟,后代的滑稽脾气与现在的地痞风俗,就象身材里的两股真气,不时在体内打斗,就是前后代的糊口风俗、说话字体、一举一动,融会在一起还需光阴,“好了,估计时候差未几,他快返来了,都各就各位吧。”
“得了,二哥,正主来了!”多隆阿镇静地一拍巴掌。
惠娴啐了他一口,白嫩的小脸却红了起来,“谁是你媳妇?”
“三百?”
“走,兄弟们,灯下看娇娘去。”多隆阿怪声怪气地吼了一嗓子。
“恰是。”肃文乐呵呵地笑道。
“没事儿”肃文朝里屋喊了一句,“以是呢,你把银票收下,给三婶买点东西将养身子,这洗三跟满月,你就不消管了。”肃文大包大揽,“保准让我小舅子的洗三礼风风景光的!”最后一句,他瞅瞅里屋,倒是抬高了声音。
唱戏的人顿时停了下来,黑影里,他有些警悟,看看前面黑黢黢的暗夜,他大着胆量又迈开了步子,口里的京戏也唱得更响了,“我也曾差人去探听,探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