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里打得一窝疯,更是闻所未闻。
“多隆阿!”肃文却已是明白。
“是。”婢女敢对霁月讽刺,却不敢在姨娘跟前冒昧。
那三十出头、一身旗装的妇人笑道,“肃惠固元膏?是这里吗?”她说话固然驯良,但自有一种贵气与清气,让人不敢直视但又情愿与之靠近。
肃文、麻勒吉哈哈笑着往里走。
那姨娘倒是看在眼里,“她不消!”
“二哥,二哥,去吃涮羊肉吧,我宴客。”这日下课,肃文仓促走出西华门,刚跨上马,麻勒吉、勒克浑等人就从前面赶了上来。
肃文一笑,与麻勒吉并辔而行,“二哥,我今儿去找戴教习,闻声秦总裁正与戴教习说话,说是来岁要在西华门那辟出园地,再召一百八十名官门生。”
“恰是这里,您快往屋里请。”肃文顿时笑道,目光却在霁月身上流转,那霁月却不驱逐他的目光,低着头跟在姨娘身后往前走。
肃文看看麻勒吉,二人象不熟谙似的地看看多隆阿,麻勒吉已是笑弯了腰,“多三哥,你太有才了,太有才了!”
“婢女,你到前边去看看,看老爷是否留肃文用饭,如留肃文用饭,叮咛厨房从速筹办。”
那姨娘看看面前这个小黑瘦子,倒是不由一皱眉,看看多隆阿的小眼睛直盯着本身,沉下脸转过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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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银子?”姨娘笑道。
“魏大人?”肃文有些晕乎,“不消,我有马,进宝,”胡进宝顿时飞奔出去,“给这位标致夫人包两包固元膏,给这位标致……的蜜斯包两包。”
霁月听着姨娘的梯己话,起家接过婢女手里的参汤,亲手递给姨娘。
多隆阿却在前面跟了出去,“二哥,你那黄马褂,借我穿穿呗!”
“那,二哥,我们一块去搭把手吧。”麻勒吉忙道。
她如何会熟谙我?肃文不由又看看霁月,倒是有些曲解了,他笑得不由更加光辉,“吃肃惠固元膏,皮肤光滑,补血养颜,正合适您哪。”
前厅,肃文已是给魏瑛诊完脉,他暗自有些迷惑。
“那事,因为正黄旗的事儿搁下了,你爹爹忙了这半年了,这下也该歇歇了,”她看看霁月,“你虽不是我的远亲闺女,但胜似亲闺女,你的毕生大事,我这个当娘的不管谁管?……按理说,你这个春秋就该选秀女,但是咱这个皇上,不好这个,即位以来就选过一次秀女,户部也下了旨,八旗中女子,年满十七岁可自行婚嫁……”
“多隆阿,你吃甚么好吃的?”麻勒吉眼尖,上去就要搜衣裳。
这兼顾无术,本来在大案之前制定好的新药就遥遥无期了,乃至防瘟疫的安然丸都来不及做,固齿白玉膏卖得好,玉容散、加味香番笕经七格格大肆鼓吹,宫廷贵妇、王公贝勒前来索要的日趋增加,人气是有了,但不但不给一分银子,还要赔上工夫和药材,肃文索性命刘松仁停息制作。
“我也常吃。”多隆阿俄然来了一句。
“明天我穿上黄褂,到天泰轩吃肘子,看谁敢要我的钱,我那是给他们脸!”多隆阿气势汹汹地说道。
“我的哥啊,”肃文拍拍他的肩膀,“你胆量太大了,这是甚么,是固元膏!你把固元膏当糖吃,谨慎吃出月经不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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