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肃文有些晕乎,“不消,我有马,进宝,”胡进宝顿时飞奔出去,“给这位标致夫人包两包固元膏,给这位标致……的蜜斯包两包。”
世人也都是一愣,但紧跟着走出去的那明丽少女,却让肃文怦然心跳,那女子看到肃文也是扭捏不安,变得局促起来,前面跟出去的丫头婢女捅捅那少女的胳膊,少女责怪地看她一眼,倒是似娇非娇,似恼非恼,说不出的委宛动听,娇媚敬爱,不是霁月是谁!
济尔舒一案从年中已是拖到了年底,从都城到处所,关的关,杀的杀,罢的罢,礼部尚书也已改换别人,新学得以全面推开,省会都设立了新的书院,至此,权力重新洗牌,新政正式发端。
“那事,因为正黄旗的事儿搁下了,你爹爹忙了这半年了,这下也该歇歇了,”她看看霁月,“你虽不是我的远亲闺女,但胜似亲闺女,你的毕生大事,我这个当娘的不管谁管?……按理说,你这个春秋就该选秀女,但是咱这个皇上,不好这个,即位以来就选过一次秀女,户部也下了旨,八旗中女子,年满十七岁可自行婚嫁……”
“为何她不消?既然来了,那就把一下脉,也不花一分银子。”肃文热忱道。
一阵暗香飘过,倒是少女自带的体香,遮住了药材的味道,肃文不由有些沉浸。
“啊!”多隆阿一颤抖,顿时又反应过来,辩驳道,“我哪有月经,那玩艺儿不是女人才有的吗?”
她如何会熟谙我?肃文不由又看看霁月,倒是有些曲解了,他笑得不由更加光辉,“吃肃惠固元膏,皮肤光滑,补血养颜,正合适您哪。”
“我哪有你们那般好命,”肃文笑道,“我得回病院去了,刘松仁忙得都快顶不住了!刚制出点成药来!”
姨娘笑着看看,笑道,“你爹爹愿本也成心,这半年,忙得是焦头烂额,人都见不着影,整天等在咱府门内里的官儿,肩舆都能排挤二里地远去,早晨,好不轻易见着个面儿,我跟你爹说句话,他竟睡了畴昔……”她的脸俄然一红,神态也有些不天然。
都城里打得一窝疯,更是闻所未闻。
“二哥,走得这么急干吗?归去看嫂子啊!”海兰珠也开起了打趣。
肃文、麻勒吉哈哈笑着往里走。
多隆阿嘲笑着,“二哥,我饿了,这药铺里满是药,只要这个还能吃。”
咸安宫官学,端亲王宏奕倒是比畴前更加上心,在常日课程的根本上,还开设了晚课,夜射、夜骑就需夜晚出去拉练,在肃文带领下,早晨跑趟通州,第二日再返回,那已是司空见惯的事。
“呵呵,是吗?”肃文一打马,“那我这个总学长可要带二百七十名兵了,如何着也得给我个名分吧?”他看看麻勒吉,“济尔舒谋逆,我们出了大力,就增加了点月例银子,噢,我还得了件黄衣裳,说不畴昔嘛!”
“好,去府里再说吧。”姨娘也痛快,“霁月,我们走。”
多隆阿却在前面跟了出去,“二哥,你那黄马褂,借我穿穿呗!”
相互之间的友情,也愈发得深,说是换命之交也不为过。
魏府,肃文这是第三次来了,与霁月倒是第四次相见。
这哥几个一边调侃着,一边打马直奔大栅栏。
眼看着快进腊月门儿了,肃文却忙得兼顾无术。
“是。”婢女敢对霁月讽刺,却不敢在姨娘跟前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