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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你们那般好命,”肃文笑道,“我得回病院去了,刘松仁忙得都快顶不住了!刚制出点成药来!”
“那事,因为正黄旗的事儿搁下了,你爹爹忙了这半年了,这下也该歇歇了,”她看看霁月,“你虽不是我的远亲闺女,但胜似亲闺女,你的毕生大事,我这个当娘的不管谁管?……按理说,你这个春秋就该选秀女,但是咱这个皇上,不好这个,即位以来就选过一次秀女,户部也下了旨,八旗中女子,年满十七岁可自行婚嫁……”
霁月听着姨娘的梯己话,起家接过婢女手里的参汤,亲手递给姨娘。
“嗯,”肃文象没事儿人似的,“嗯,您的脉象不错,能够吃,你?”他看看霁月。
肃惠中病院在八月份的兵火中损毁严峻,刘松仁一边筹措侧重修病院,一边欢迎着慕名前来的病人,看刀伤枪伤的查干更是忙得日夜不断,不成开交,幸亏他的身子如牛马般结实,才撑得下来。
相互之间的友情,也愈发得深,说是换命之交也不为过。
“出去!”肃文低声道,见多隆阿犹自有些发楞,“拖他出去。”麻勒吉笑着上前,勒住多隆阿的脖子就往外拖。
回到魏府,霁月却不象在店里那样羞怯,施一万福,跟着姨娘今后堂走去。
那姨娘咳嗽一声,婢女嘀咕一句,不屑地转过脸去。
“为何她不消?既然来了,那就把一下脉,也不花一分银子。”肃文热忱道。
都城里打得一窝疯,更是闻所未闻。
肃文一笑,与麻勒吉并辔而行,“二哥,我今儿去找戴教习,闻声秦总裁正与戴教习说话,说是来岁要在西华门那辟出园地,再召一百八十名官门生。”
前厅,肃文已是给魏瑛诊完脉,他暗自有些迷惑。
“啊!”多隆阿一颤抖,顿时又反应过来,辩驳道,“我哪有月经,那玩艺儿不是女人才有的吗?”
“恰是这里,您快往屋里请。”肃文顿时笑道,目光却在霁月身上流转,那霁月却不驱逐他的目光,低着头跟在姨娘身后往前走。
多隆阿却在前面跟了出去,“二哥,你那黄马褂,借我穿穿呗!”
“你?说说看。”肃文笑道。
“哎,别价,你们甭去,你们去,添乱不说,我还得管饭,好嘛,这一顿羊蝎子,就勒克浑与海兰珠这饭量,几顿就把我吃穷喽!”肃文笑道。
“魏大人?”肃文有些晕乎,“不消,我有马,进宝,”胡进宝顿时飞奔出去,“给这位标致夫人包两包固元膏,给这位标致……的蜜斯包两包。”
那姨娘有些惊奇,但风雅伸脱手来,肃文却看着霁月,连垫枕也健忘递过来。
肃文看看麻勒吉,二人象不熟谙似的地看看多隆阿,麻勒吉已是笑弯了腰,“多三哥,你太有才了,太有才了!”
呵呵,玉容散和加味香番笕送给七格格,固元膏送给太后,这风,从宫廷刮向官方,应者景从啊,看来,这固元膏又打响品牌了,不过,此次可不能再白送,再作亏蚀的买卖了。
肃文、麻勒吉哈哈笑着往里走。
颠末济尔舒谋逆一案血与火的磨练,肃文蓦地感受这帮人就象铁块淬火成钢,成熟了,长大了,眼里的青涩消逝了,代之而来的是勇敢与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