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马褂见官大三级,可便宜行事。”
“我的哥啊,”肃文拍拍他的肩膀,“你胆量太大了,这是甚么,是固元膏!你把固元膏当糖吃,谨慎吃出月经不调来!”
“你是肃文吧?”那姨娘记性很好,肃文一愣,却听姨娘持续道,“我们刚从宫中过来,听太后说用的好,就过来看看。”
“好,去府里再说吧。”姨娘也痛快,“霁月,我们走。”
肃文刚上马,迎头碰上多隆阿,这小子这几日不见,好象又胖喽。
肃文一笑,与麻勒吉并辔而行,“二哥,我今儿去找戴教习,闻声秦总裁正与戴教习说话,说是来岁要在西华门那辟出园地,再召一百八十名官门生。”
肃文年看着霁月,刚才还想不能白送呢,得,这又出去四包,不过,爷情愿!
多隆阿刚要闪避,哪架得住麻勒吉的快手,“哎,这些黑乎乎的是甚么东西?”
“那事,因为正黄旗的事儿搁下了,你爹爹忙了这半年了,这下也该歇歇了,”她看看霁月,“你虽不是我的远亲闺女,但胜似亲闺女,你的毕生大事,我这个当娘的不管谁管?……按理说,你这个春秋就该选秀女,但是咱这个皇上,不好这个,即位以来就选过一次秀女,户部也下了旨,八旗中女子,年满十七岁可自行婚嫁……”
济尔舒一案从年中已是拖到了年底,从都城到处所,关的关,杀的杀,罢的罢,礼部尚书也已改换别人,新学得以全面推开,省会都设立了新的书院,至此,权力重新洗牌,新政正式发端。
这哥几个一边调侃着,一边打马直奔大栅栏。
“明天我穿上黄褂,到天泰轩吃肘子,看谁敢要我的钱,我那是给他们脸!”多隆阿气势汹汹地说道。
那姨娘咳嗽一声,婢女嘀咕一句,不屑地转过脸去。
都城里打得一窝疯,更是闻所未闻。
呵呵,玉容散和加味香番笕送给七格格,固元膏送给太后,这风,从宫廷刮向官方,应者景从啊,看来,这固元膏又打响品牌了,不过,此次可不能再白送,再作亏蚀的买卖了。
“多隆阿!”肃文却已是明白。
那姨娘倒是看在眼里,“她不消!”
咸安宫官学,端亲王宏奕倒是比畴前更加上心,在常日课程的根本上,还开设了晚课,夜射、夜骑就需夜晚出去拉练,在肃文带领下,早晨跑趟通州,第二日再返回,那已是司空见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