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人?!”
凤玉卿笑:“父皇听闻城门异动,特命臣弟来缉拿反贼,竟不想倒是皇兄屯兵在此,还不知皇兄出兵何为?”
看不清城下女子的模样,只是这离地五十米高的烽火台,若非内功与箭术了得,如何能一击即中,即便是他部下最超卓的暗卫,也一定能有此本事。
凤傅礼冷哼:“烽火台燃,天然是有异动。”
“王爷。”
凤玉卿眯了眯眼,媚眼迷离,衣衿半敞好不放荡,倒是好一副风骚男儿的做派。
不见凤傅礼慌乱,眼里,有着为君者的锋利与泰然:“何事惶恐。”
凤玉卿拆了信笺,顿时失容,半晌,大声发笑。
烽火台亮,战乱起。
有男声大喝:“殿下,烽火台燃了。”
好个借火一用,以她一人之力,将他与他太子府千万精兵玩弄于鼓掌。
凤傅礼讶然:“那烽火台是何人扑灭的?”
半晌温馨,女子嗓音清澈,微微凉意:“文国公府,萧景姒。”
女子放下酒盏:“妾身给王爷换衣。”
“不知是何人,只留下了这令牌。”凌粟递上手里金色的令牌,那成色与分量,定不浅显。
大凉戎平军,不尊皇族,不跪帝君,独忠于卫平侯府,卫平侯战死疆场后,戎平军奉卫氏嫡女萧景姒为主,也正因如此,这卫家仅剩的后嗣,便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她取下纱笠,一双眸清雅,似这夏季的星子,道:“带我去见古昔将军。”
借火一用……
“报!”
“说。”
话音刚落――
火把顿时打亮,保卫见来人,单膝伏地:“部属铁骑营卫平见过少主。”
凤玉卿回顾,见女子从城门走来:“我家主子另有一言,”女子递上密封的信笺,“太子栽赃嫁祸借刀杀人,殿下何不以其人之道以儆效尤。”言罢,回身便上了停在几米外的马车,驾车远去。
凤玉卿无声地笑了,却见常日里总端着温润好脾气的太子殿下神采僵冷:“这烽火台是你点的?”
文国公萧景姒,倒是个不简朴的人儿。
太子凤傅礼站在城门南侧,沉沉声响:“开城门,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