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姒取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刃是齿轮状,附着细细的倒钩在上面,她打量着那短刀,半晌后,对劲地放在手里把玩,走到成壁跟前,一身白衣不染纤尘。
精华有点听不下去了,出殿去,闻声内里楚彧还在数落夏乔乔如何如何,北赢的公妖如何如何,这个世道的雄性如何如何,总而言之,就是给萧景姒灌输一种楚彧内心根深蒂固的设法,那就是:除了他,人间雄性都不是好东西,千万要阔别。
沈银桑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他不平衡了:“但是你把夏乔乔带去了。”楚彧有些负气的口气,义正言辞地说:“他虽救过你,我也承诺今后不难堪他,可公母授受不亲,阿娆,你还是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成壁死死盯着那寒光闪动的刀刃,满眼惶恐:“你别碰我的脸,你——”
萧景姒笑着,走近,隔着半步的间隔,站在刑具铁架前,漫不经心肠打量各种冰冷的东西,缓缓抬眸望向成壁:“你是大妖,我也杀不了你,不过,我会一刀一刀片下你的蛇肉,旧伤再添新伤,反几次复让你日日尝一次剜肉剔骨的滋味。”
她呛得血泪都彪出来了,被捆在链条下的蛇尾挣扎摆动,勒出一圈一圈血痕,尖声嘶喊“你没杀了我,本日之辱,他日我必会讨回!”
凤朝九对沈银桑,也是着了迷,不要命了,众目睽睽他一个亲王夜夜宿在冷宫,当真是——胡来!
“怎了?”
精华正一筹莫展,殿别传来动听的声音。
话音刚收,冷冰冰的话砸进精华耳里:“要你多嘴。”
“世子爷。”
“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精华照实奉告:“国师大人久时不来,世子爷正要下榻去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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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卿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两个字,淡淡一言,她挥开侍卫,径直走进了质子府。
萧景姒置若罔闻,手指持续拂过铁架上冰冷的刑具,仿佛在用心遴选,云淡风轻隧道:“省着些力量,待会儿你如果叫不出来,便没成心机了。”
她道:“日子便订鄙人月初八。”
“谢国师大人。”那守门的侍卫又道,“部属这就去禀报公主。”
精华从速上前制止:“爷,您伤口还未复原,不宜下榻。”
国师大人出宫送沈太后,外出了也不过两个时候,世子爷也太不淡定了些,又不是三岁小孩,国师大人还能走丢不成,怎的这般一刻见不到就心急如焚的模样。
妖族,若被银器穿了骨,移形幻影都挣不开桎梏,即便是大妖,而她修的食人禁术,愈合速率是浅显大妖的六倍,若非修为在她之上,要杀她,也非易事。
这已经是第六遍念叨了。
好狠的手腕!
萧景姒打趣她:“见你比受伤之前还圆润了几分,想来十六爷将你照顾得很好。”萧景姒笑,“我但是传闻十六爷衣不解带,在香榭院里宿了几天。”
萧景姒视野冷冷一扫:“那日琉璃宫,我说过,”她走近,步步紧逼,“毫不会放过你。”
晌午,人已入寝。啪嗒,寝殿的门被推开。
她沉声,道:“给我灌。”
她一抱住他的腰,他僵了一下。
若非她有伤在身,若非那镜湖助纣为虐,她怎会落入萧景姒之手。毒蛇般目光紧舒展在萧景姒身上,成壁阴沉森嘲笑:“你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