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照实奉告:“国师大人久时不来,世子爷正要下榻去寻你。”
“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她耐烦极好,说话悄悄软软的:“你的伤还没好。”
楚彧反对:“他是妖。”扶着萧景姒的肩,楚彧很严厉很当真地跟她讲大事理,“阿娆,妖族除了我,没有一只好妖,你看精华兄弟,都是那般大的年纪,还幻构成年青的男人模样,夏乔乔说不定便是成年的男妖,故作那幅模样到人族来招摇撞骗。”
顿时,便有两个健硕的男人出去,手里抱着紫红的瓷罐,浓浓的硫磺味刹时劈面而来。
萧景姒视野冷冷一扫:“那日琉璃宫,我说过,”她走近,步步紧逼,“毫不会放过你。”
她仍旧带着面纱,一双潋滟妖娆的眸,眼下,有一颗朱红的泪痣,病弱西子,步步生莲。
“不消。”
成壁下认识便挣扎了一下,本能地撤退。
沈银桑微微惊诧:“这么快?”
国师大人出宫送沈太后,外出了也不过两个时候,世子爷也太不淡定了些,又不是三岁小孩,国师大人还能走丢不成,怎的这般一刻见不到就心急如焚的模样。
“别杀我的胡蝶。”
紫湘听得一头雾水:“看到了甚么?”
“国师大人问,用甚么体例能囚住修为极好的妖族。”精华想了想,还是事无大小,“并且还问了我很多蛇族的事情。”
萧景姒不疾不徐地接过成壁歇斯底里的话,气定神闲般:“他日我也还是能让你咬牙切齿地持续受辱。”
留了半晌,茶后,萧景姒便出了香榭院,劈面便有人撞过来。
“传闻,蛇族若饮了硫磺毒,伤口的愈合速率会很慢。”她悠悠嗓音,好似轻描淡写。
他不平衡了:“但是你把夏乔乔带去了。”楚彧有些负气的口气,义正言辞地说:“他虽救过你,我也承诺今后不难堪他,可公母授受不亲,阿娆,你还是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咳咳咳……”
楚彧神采更加沉凝了。
沈银桑本就生得和顺婉约,一身古典气韵,常日里端庄风雅惯了,这番小女儿娇羞的姿势,倒是少见。
前一刻还哈哈大笑,转眼那妇人便钻进了院子的角落里,四周环顾,瑟缩颤栗地叫唤。
桢卿见此,又道:“不知国师大人前来质子府,有何贵干?”
元嬷嬷取来碗碟,给萧景姒盛了一碗补汤,她小口小口地尝了两口,便感觉腻味了。
萧景姒取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刃是齿轮状,附着细细的倒钩在上面,她打量着那短刀,半晌后,对劲地放在手里把玩,走到成壁跟前,一身白衣不染纤尘。
“那可需求我筹办甚么?”
凤朝九对沈银桑,也是着了迷,不要命了,众目睽睽他一个亲王夜夜宿在冷宫,当真是——胡来!
未闻声音,只见马车帘子被一只葱白的手撩开,那女子一身白衣,并无妆点,墨黑的长发半挽,一缕落在肩头,已是初冬,她仿佛极其畏寒,在衣外裹了一件厚厚的红色大氅,衣摆处,渐进的淡青色,绣了几处不着名的花儿。
清雅而冷酷,一身卓绝,却仿佛九天外的神仙,这便是星月殿的国师大人,年仅十六岁便权倾天下,是现在这大凉的掌舵人。
“主子熟谙她?”
她笑着接过,命元嬷嬷去取两个碗碟过来,道:“已经无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