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栽赃,又去一大敌手;
卷宗上,又添了一行:大凉三十年,年十七,周王殿下刺杀朝廷一品摄政大臣。
萧景姒抬剑:“那便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领。”
萧景姒仍旧是文文悄悄淡淡然然,瞥了一眼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凤殷荀:“押下去,择日问斩。”
寿宴为由,肃除国师一大异己;
帝君寝殿,领兵持器突入,大有一派造反的作态呢。
一声令后,玄甲兵将持剑上前,直指晋王,却见他不疾不徐地站起来,负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普通,走进了玄甲兵围堵的中间,任那剑刃架在的脖子上。
继而,又一波黑影飞下。
话音一落,他抬手,对着凤旭的心脏,用力一推――
她身后,远处,是乌压压的兵马,黑甲戎装,长剑铁盾,驻扎凉都的戎平军,由古昔亲身带领。
众臣听着,一声不吭,谨慎打量着女子神采。她淡淡然,气定神闲的口气:“周王殿下,你剑上的血都没有擦洁净,还要否定吗?”
古昔点头,率军攻入,与凤殷荀驻守在外的一部分玄甲兵将缠斗。
凤殷荀迫不及待,立马命令:“将晋王拿下。”
萧景姒回身,看向殿外的古昔,微微眨了眨眼,她道:“传本国师的令,将周王拿下,如若抵挡,杀无赦。”
凤殷荀伸直挣扎着,嫣红的眼似要滴出血来,癫狂了似的嘶吼:“妖女当道,天亡我大凉,哈哈哈……天亡大凉,哈哈哈……”
“啊――”
总而言之,还是听国师大人的吧。
萧景姒皱眉:“脏了本国师的手了。”
何如,凤殷荀已被这即将唾手可得的帝位冲昏了头,亟不成待地拔了剑,径直走向床榻。
“杀啊――”
啧啧啧……
写道:大凉三十年,年十七,周王谋反,弑君兵变。
殿内,凤殷荀由玄甲兵将护着,狼狈闪躲,落得如此地步,他已然毫无明智,大吼大呼:“杀了本王,你们也都得死!”他哈哈大笑,眼里都是狰狞的喜色,“本王的雄师顿时就要来了,明天本王便要替天行道,拨乱归正,杀了这妖女,匡扶我大凉凤家江山!”
世人一一附议,不知是被这殿中方才那一出弑君造反的戏码给吓坏了,还是被国师大人这不怒而威与生俱来的矜贵给镇住了。
凤殷荀疼得神采惨白,撕心裂肺地惨叫,他半条命都没了,殿内的玄甲兵将全数板滞在原地,不敢妄动一步。
顿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凤殷荀下认识便松了手,铁剑落地,砸出一声刺耳的响声,那剑刃上的血,顺势滴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折冲雄师清除余党,拥立新帝。
凤殷荀背动手,站于玄甲兵将中间,目光幽幽冷冷:“五弟,要弑君造反的人,是你。”
凤殷荀愣愣后退,完整慌了神。凤玉卿笑了,悄悄地抱动手,瞧着那女子倒置乾坤。
那红色官服的文官一愣,连连应道。
司史部执笔的杨大人哆颤抖嗦地捧着本卷宗,取出随身照顾的笔,颤巍巍地在卷宗了记了几笔。
黑虎军当即散开成两列,摆布包抄,将凤殷荀紧紧围在中间,几近同时,玄甲兵将以身相挡,与黑虎军对垒,兵刃相指。
“晋王伙同国师兵变谋逆,弑君夺位,周王救驾来迟,帝君不治而亡,活捉逆贼,以正国本。”凤殷荀唇角斜上,眉宇间阴翳渐生,嗤嗤一笑,“成王败寇,本日的史乘,只会这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