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儿就着人送走她们。”柳永捏捏林媚的脸道:“侯爷夫人问起来,我自有话说。这阵子我会赶着办妙手头的事,提早回府陪你。”
柳永平素虽爱高低其手,这晚却谨慎翼翼,不敢乱碰林媚。待过了几天,王大夫又来问诊,柳永听得林媚各事普通,这才松了一口气。至晚间,伸手重抚林媚的肚子,猜想是男是女,一边嘻笑道:“我猜,必然是男孩儿。”
“如果是女孩儿呢?”林媚没好气,拍开他的手,嗔道:“谁能包管就必然生男孩呢?”
“乌鸦嘴!”林媚翻个身去捶打柳永。伉俪两人在床上笑闹。柳永一下又动了心,好轻易按下心机,这才拥着林媚睡了。林媚这一晚却梦见本身那回随苏夫人上永平侯府赴宴,被罗明秀诱到小茅舍中,柳永正抱了她塞出窗外。只是猎奇特,窗边一根小黄瓜,竟然会动,伸过来硬邦邦顶在她腰上,……。
柳永本来也怕林媚在都城闺蜜未几,会受人架空,及见这些夫人和她有说有笑,她又应酬得体,便也放下心来。只是怕她大着肚子劳累,少不得嘱她多些歇息。林媚倒是以为,和这些官夫人来往,能够刺探一些宦海的事,也能够联络一些干系,没准能借此帮上柳永,这才极力应酬的。
幕僚考虑言词,半晌道:“据闻柳永和林媚恩爱,未置妾室通房。现下林媚有身,大腹便便,恰好趁虚而入。”
“就闻不得一些味儿,别的的并无不当。”林媚心下甜美,低笑道:“你真的不去安息在书房么?”
“比来朝堂有些异状,翰林院有皇上的人,也有太子的人,更有宰相大人的人,几方角力,我初出来不久,恰好借着你有喜之故,早早回府,不赴他们任何一方的宴会,避开纷争。”柳永沉吟着道:“皇上合法盛年,底下的人却已忙着凑趣太子,只怕……”说着止了话,拍拍林媚的手道:“在外的事,不消你忧心。你只好好养胎便是。”
“你这才升了职没多久,正要和上高低下拉干系的时候,怎能只顾着我呢?”林媚笑道:“何况,府里另有顾嬷嬷和柳嬷嬷呢,婶娘也常时过来,你还怕没人看顾我?”
“唉呀,王大夫都说道我现下怀了六个月,胎像安定,正宜多些走动,活动气血。嬷嬷就别拦着了!”林媚表情极佳,之后果有软骨病,不敢随便走动,现下除非柳永紧紧贴着,软骨病已是不再犯了,自是不肯再每天坐在房里。换牌匾如许的事,她也要亲出来瞧瞧方罢。
顾奶娘瞧瞧无人,小声道:“梳洗以后,这位李蜜斯看着色彩极好,倒是一名美人。现下夫人大着肚子,必要防着……”
柳永听管事说完,也有些诧异,道:“先时确是听母亲提过,有一名堂姨母嫁在都城四周,育有一女两子,女儿名唤李晴好,厥后他们搬场,便失了消息。我上都城这些年,也有想过寻访他们一家,只是人海茫茫,无从寻访。没想到堂姨母一家会惹上官司,家破人亡。”
展眼过了年,杏榜一出,不但苏仲星中了进士,身为准驸马的莫双柏也中了进士。这一届的状元,也是柳州的举子。一时之间京里全沸腾了,皆说道嫁女当嫁柳州举子,指不定那一天半子就高中状元了。
任宰相为相这些年,当然很有政绩,但另一方面,他也热中于不择手腕打击异已。现下幕僚提出的计划恰是杀人不见血的好体例,天然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