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莫双柏我们动不得,柳永也动不得么?”另一名幕僚站起家道:“只要撤除柳永,别的人未成气候,不敷为虑。柳永不过是娶了侯府义女林媚,借势而上,这才渐得了圣心。只要使侯府和苏府疑忌于他,他落空依仗,天然轻易撤除。”
“比来朝堂有些异状,翰林院有皇上的人,也有太子的人,更有宰相大人的人,几方角力,我初出来不久,恰好借着你有喜之故,早早回府,不赴他们任何一方的宴会,避开纷争。”柳永沉吟着道:“皇上合法盛年,底下的人却已忙着凑趣太子,只怕……”说着止了话,拍拍林媚的手道:“在外的事,不消你忧心。你只好好养胎便是。”
世人起哄时,莫双柏一饮而尽,也笑吟吟举杯贺苏仲星,说道苏仲星一样是双喜临门,既中了进士,不日又将结婚,成绩嘉话如此。
“你怕我乱来?”柳永笑嘻嘻凑畴昔道:“放心,我会忍住的。”
两人说着,着人打水出去洗漱,这才上床安息了。
顾奶娘扶着林媚,深怕她出个甚么事,一面嘀咕道:“春寒未尽,夫人不晓得保养,只进收支出的,待老爷返来,还不得骂我们。”
柳永听管事说完,也有些诧异,道:“先时确是听母亲提过,有一名堂姨母嫁在都城四周,育有一女两子,女儿名唤李晴好,厥后他们搬场,便失了消息。我上都城这些年,也有想过寻访他们一家,只是人海茫茫,无从寻访。没想到堂姨母一家会惹上官司,家破人亡。”
柳永一天没有回府,有些不放心林媚,令人回府看看她在何为么。柳府里的管事从速来见,笑道:“老爷放心,夫人好着呢!只说现下是莫爷和苏爷高中的喜日子,正该经心为他们贺一贺,就是晚些归去也无防。只是有一事,却要回报老爷。”
一名幕僚道:“柳永既然是借着妻室之力上位的,要撤除他,只须在他妻室一事上动手便可。”
因柳永比来颇繁忙,永平侯夫人怕状元府别的人照顾不周,一时不放心,又叫进顾奶娘和柳奶娘嘱了一番话,令她们好好奉侍林媚,有事顿时令人报到侯府去。
她们正说着,听得柳永返来了,一时忙迎了出去。
“你这才升了职没多久,正要和上高低下拉干系的时候,怎能只顾着我呢?”林媚笑道:“何况,府里另有顾嬷嬷和柳嬷嬷呢,婶娘也常时过来,你还怕没人看顾我?”
待得年底,林媚的胎像也安定了,柳永这才放下心来。因年下恰好是皇后寿辰,各府夫人天然进宫朝贺,又各有礼品呈上。林媚有了身孕不好进宫,只让永平侯夫人代她呈上亲手做的一对鞋子。不想皇后对别的礼品无可无不成,却非常喜好林媚做的鞋子,说道看着不豪华,试穿了一下却温馨。因赞林媚一声兰心慧质,又有礼品犒赏下去。
当晚,两位嬷嬷就拦住柳永,不让他进林媚的房,陪笑着道:“夫人这是第一胎,头三个月最怕动了胎气,现下为了谨慎起见,少不得请老爷安息在书房。”
柳永进了房,悄悄拥住林媚,伸手要去摸她的肚子,一时又缩回了手不敢摸,柔声问道:“今儿觉着如何?可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