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仪安抚她:“那恰好,戏里都是团聚结束。熬过这些坎,天然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一双璧玉,沈阀取名非常贴切。
“我不甘心,”舒陵俄然笑了笑,见舒仪不吭声,转头来问她,“小七,你甘心吗?”
坐劈面那两个少女也是美人,和她一比却立分高低,舒仪想到家中两位姐姐亦不及她,难怪没有人坐在她的身边。
舒仪微微一吓:“我如何会像太公?”
冷静地走出舒老的小院,姐妹俩人都显得心不在焉,仿佛在想着同一样的事,又不能冒然说出口。到了后院绣阁前,舒陵拦下舒仪:“小七,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挑了个离铜炉比来的位子坐下,与她比邻而坐的少女这时转过身来。舒仪方才只看到她的背影,此时才看到她的面庞,心下一怔:竟如此斑斓。
舒仪跟着带路的小寺人进了东内苑,宫里已是喜气融融,固然下着雪,甬道上另有来往不息的宫人。
舒仪踏入南阁,另有宫女迎上来,房内烧着炭火,暖地让人精力一振。她解下狐皮大氅交由宫女,绕过屏风才发明,阁内另有三名年纪相称的少女。她们各自坐在玉栏前,既自矜又不过于冷淡,明显出身极好。
“你别不信,”舒陵拢了拢衣衿,吐出的话语在黑夜中结起白雾,“我们家的孩儿都是是要抓周的,当年太公把你抱返来,抓周的时候我就在中间看着,满桌的仓颉简、财满星你都没碰,反而爬到太公身前一把抓着他的袖子,其别人都觉得你怕生,当时我和六弟个子矮,站在桌前,我看地很清楚,你抓的是太公袖子里的玉牌,那面传给家主的舒氏牌……其别人笑你一样都没抓,今后准是个贪逸吃苦的,六弟却说‘这个mm不得了,抓了统统人都不敢抓的’。”
两人走了好久,才来到一处瓦亮光白,天井开阖的楼宇前。
舒仪猎奇地张望四周,白雪霏霏中模糊能瞧见各个宫殿的檐角,沉寂中自带严肃。带路的小寺人打着伞,始终快她半步,走了一段后,他转头说道:“蜜斯是第一次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