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仪一怔,脑中还没有消化这个意义,头已经悄悄摇了摇。
乔女史掩着唇直乐:“蜜斯真是谈笑了。”说完,带着舒仪进了宫门。她待舒仪仿佛格外亲厚,不时谈笑几句。舒仪心知肚明,乔女史分开昆州时,王府曾备了一份不薄的礼。
“我不甘心,”舒陵俄然笑了笑,见舒仪不吭声,转头来问她,“小七,你甘心吗?”
不过半晌,已有宫女前来接她,走到跟前后发明是那位曾到过昆州的乔女史。
等舒陵瞥见舒仪,神采已规复安静,对大夫们说道:“太公的身材还劳烦两位多经心力,舒家必有重谢。”
舒仪转过这个动机,答道:“我叫舒仪,家里排行老七。”
舒仪跟着带路的小寺人进了东内苑,宫里已是喜气融融,固然下着雪,甬道上另有来往不息的宫人。
舒仪猎奇地张望四周,白雪霏霏中模糊能瞧见各个宫殿的檐角,沉寂中自带严肃。带路的小寺人打着伞,始终快她半步,走了一段后,他转头说道:“蜜斯是第一次进宫吧?”
乔女史把舒仪带到南阁门前,叮咛道:“娘娘去了步寿宫,蜜斯先在此歇息会,我就送到这里了。”
舒陵安然道:“之前我们兄妹间相互暗争,谁会来和你说这些。”
舒仪点点头。
因舒老需静养,院中没有仆人行走,静地能闻声树叶扭捏的声音,过了半晌,舒陵道:“太公的身材……已经是毒气入髓,药石妄顾。”
两人走了好久,才来到一处瓦亮光白,天井开阖的楼宇前。
舒仪从这话里听出她的可惜与不甘:从出世第一门阀的那天起,统统的舒氏后辈都学着一样的本领,从小立下的志愿就是站在君王的身后,做出影响朝廷的决策,几近统统的舒家人以此为生,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