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淮挑了挑眉头，“请殿下明示。”
郑穆道，“杜岩此人领兵的本领虽高，做人却纯真至极。世上万事，岂是恩德仇怨四个字就能概括。向来皇位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有轻易可选，废太子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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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军兵力最弱，如果伶仃对上朱雀旗或者玄武旗都是一场苦战，但是趁两军苦战耗尽兵力，捡个便宜，才是上上策画。”
“郡王如何看郑衍？”郑泰忍不住问。
舒仪脱了靴子扔在一旁，是以坐着并没有动，端起桌上茶碗喝了一口，“雄师解缆的时候就跟上来了，我说是你的亲卫，是你特许跟着的。”
舒仪道：“留在袁州太闷了。”
“明王要拿下都城殊为不易，我们应当出兵了。”
郑穆一笑道：“殿下也不必过分忧心。”
舒仪看着他的行动有些震惊，从速缩脚，被他紧紧按住。她面色发红，“别，我这三日没有洗漱过。”
“好，”郑泰抚掌站起家，“有掌控吗？”
“好大的胆量。”郑穆神采肃沉，“行军岂是儿戏，你一个女儿家，不好幸亏袁州待着，跟来做甚么，万一让德王发明定要定罪。”
郑泰蓦地半晌，神采变更不定，仿佛也有些悔怨与犹疑，最后又叹了一声，低声道：“此事一时打动，本王现在也有些悔怨了，当初我听王叔的意义，用杜岩为将，可这内心始终有些不结壮，万一让他晓得了本相，该当如何。”
郑穆略沉吟，淡然道：“殿下不比明王，部下良将如云，袁州向来文风骚行，不发兵事，乃至于将才平淡，更缺帅才。除了杜岩，也没有其他可用之人。”
袁州少有效兵，德王郑泰早就成心蓄养私兵，在沈阀打量财物质助下，固然未曾培养出良将，但是兵甲兵器精美，弓箭、云梯、楼车等利器都是天下良器。王府一声令下，八万雄师集结，郑泰亲身领军，从锦州开赴。
郑泰轻微点头，“恰是。”
郑穆猜想她必然还偷用了印鉴，不然亲卫毫不会让她混入。
伏在案前的人抬开端，身着礼服，身形清癯，面色白净似雪，微微一笑。
“皇叔。”郑泰长叹一声。
郑穆狠厉地瞪她一眼，却见她只是一昧浅笑。他绷着脸道：“我让人送你归去。”
“废太子之死与刘阀并无干系。”
众将领命拜别，郑泰把郑穆叫住，挥退摆布，紧闭营帐，他才对郑穆道：“杜言淮，不，杜岩，此人到底可不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