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这才明白了主子的企图,点头称是道:“娘娘公然思虑全面。对了,奴婢传闻那位胡大人一听瑞王成心昭雪冤案便当即义无反顾地投身这坛浑水里来,也算是个重交谊的人,也不枉当年云相与他的一番袍泽之情。”
“是啊,固然霍培安失了吏部,可惜此次没有将董谦收受贿赂的罪过昭告天下,不然的话这把火说不定也能烧到霍培安的身上。”茱萸满心气愤,明显还不敷解恨的模样。
“卖力倒不至于,不过是好处使然,谁会和钱过不去呢?”木清眸色淡然,低头道,“但是这世上因为款项和权势而建立起来的干系也是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大难临头的时候还是要各奔东西。那童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木清滑头一笑,道:“可贵有这么好的契机,当然不成能就此放过他。你忘了,我们手上另有童渊这颗棋子。我要让童渊在这两日里对霍培安旁敲侧击,鼓励霍培安去皇上面前控告瑞王与吏部尚书私相授受。”
木清不置可否,纤长的睫毛忽闪几下,泛白的脸颊看不出半点情感。木清仿佛并不想回想有关过往的人和事,只一心想把统统精力和思路都放在现在所谋之事上,她转了话题道:“不过此次霍培安能沉下心来,没有劈面顶撞皇上的决定,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看来他还是有点脑筋,晓得审时度势。”
“只要有胡志涵在,瑞王就一向握着吏部这颗棋,而我们的尽力也永久都不会白搭。”木清沉着地阐发道,“现在吏部有胡志涵就已经够了,若瑞王悠长掌控着吏部,不肯罢休,那霍培安总有一天会以此为借口,借题阐扬,到时反而叫粱胤昊狐疑。倒不如在趁情势还对瑞王无益的时候,主动请辞,完整撤销梁胤昊对他的疑虑和防备。”
木清沉默了半晌,身子缓缓靠向软塌的背垫上,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黯然。“早就推测他不肯罢休,更何况此次他从胡大人的口中得知这么首要线索,就更是不成能放弃。如许也好,起码这件事会让他有争夺的动力,有持续走下去的勇气。”俄然木清话锋一转,寒凉的眼神里披发着不容置疑的断交。“不过你要奉告桃芜,能瞒多久是多久,如果真到了瞒不住的时候,就拿她本身的身份先去挡一挡。你必然要警告她,不管情势生长到了哪个境地,非论瑞王如何思疑逼问,都不成把我的实在身份流露给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