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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这几个近身的大丫头招到身边,将月钱发她们手里,又拿出几身新袄新棉裙来,袄子是杏子红,棉裙莲青,衣衿裙摆皆绣了浣斑纹,看着就美得很。
周振威看向玉翘,俯身凑她耳边,低问:“我若犯下二伯父那般胡涂事,你可谅?”
当着浩繁侄孙辈的面,手被男人攥着,二夫人当场薄了面,瞪了三夫人一眼,摆脱开后,兜头向帘门处走。
皆喜不自胜。
那小娃倒不怕生,咿呀的用小手紧圈住他的拇指,小嘴儿淌着口水凑过来就把他的指大力的吮。
他便含糊的嚼,含糊地说:“四叔不允你喝酒,如若喝了一盅,他都要惩的。”
将衣裳在身上比划着,又摸了摸绣纹,舍不穿呢!蜜斯的针指女工,多少人捧着银子,想让她绣个绢帕子,都没这福分。更何况是这袄裙忒般繁复的花腔。
老太君眼儿毒,在两人面上扫来扫去,也不说旁的,只拉过周振威,让他抱一抱那小媳妇怀中的奶娃。
四壁角灯火透明,满耳人声鼎沸,婆子丫头在桌前去返穿越,将一碟碟酒菜端上,女眷这边还算清秀,嘻笑玩闹聊着家常,哪怕常日里有些嫌隙的,此时多说两句内心话,把结也就悄悄的解开,相互再弄个小盅,倒点酒,也学着邻桌的男人们,抿一小嘴咂那烧喉的滋味,直烧得眼眶都泛了红。恰被男人那边看到,愈发来了劲,边讽刺着女人,边直提起坛子灌。
见她们点头应了,逐指着袄裙道:“这袄籽棉裙是我亲身选的色彩布料,上的花朵也是我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应比别的人的邃密些。”
或许这话本就不该问,小娘子不爱听,再不睬他。自个直朝老太君跟前去,那身材妖娆曲婉,倒是个......断交的性子。
老太君倒底年事大了,受不住疲,便由竹兰和大夫人搀着她先回房安息,这边刚离,各房的执事丫环几个似约好了般,就蹭到玉翘跟前来,嘻笑着脸讨要月钱。
玉翘递给她们,温着声道:“此次没给你们涨月钱,实因帐上的银钱再多不出来,想着只得委曲你们。今后帐上津润了,再给你们补上。”
“这该如何是好?”他额上又覆了层汗,朝玉翘瞅去,却见小娘子用红帕子掩着唇,眼角上挑,勾着笑呢!那小媳妇忙迎上来,小娃见到娘亲满满胀胀的怀,算弃了周振威的指,摆晃着,咂着嘴伸手要娘亲抱。
“真是羞,让小辈们笑话。”老太君逗着小媳妇手中,吧唧着小嘴想吃的奶娃,从盘里拈块红豆糕,掰了小块,让娃娃吐着舌舔着那丝甜味,乐的眼都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