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们跟着小厮进了去,他随即回身,骑着高头白马朝楚府方向驰骋而来。
从老太君房里出来,周振威便携着委曲的大夫人,又去接了不明以是的李婶,亲身送到方府门前。
周振威这一跪,跪的世人一怔,不晓得出了啥子事,皆瞠目地瞧着。
周振威并不答话,一径望着老太君,终咬着牙粗声道:“孙儿在外公事,被人恭贺订婚之喜,只觉是别人扯谈乱道,怒中欲抓来定罪,但那人直呼冤枉,让我来家中自问就是!本不想跑这一趟,又想着这事总归无风不起浪,祖母决然不会做此胡涂事,却备不住她人自作主张,便请祖母给振威个明话儿,此事可真?”
周振威腰背一僵,浑身一震,双手紧紧曲握成拳,他现在心如明镜般通透,自个订婚这乌龙事,只怕女人已晓得了!
周振威拧眉微思,稍一沉吟说道:“我心中早有爱好之人,与方家蜜斯止于上元节观灯,后再无联络!振威只想问大伯母,去提亲之时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大夫人一时语塞,喃喃说:“你自年节返来至今,除和方家蜜斯一起观灯外,并未曾见你与旁女孩儿有何牵涉,但这又是佩玉又是帕子的,我总觉得是方家蜜斯所赠。便觉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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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起家,又上前扶起大夫人,默了一下,抬眸看向老太君,语气果断,带着果断:“孙儿不必再考虑,哪怕心中无人,与方家蜜斯更是万般不肯不能不肯的。”
周振威总算松了口气,听出老太君有了赶人之意,即与大夫人回礼拜别不提。
老太君面色大变,侧看向大夫人厉喝:“你不是说是孙儿催你去方家提亲的么?怎现在他却说不晓得此事?”
“大伯母所说有理!不能害了人家!”周振威心中已有主张,道:“还是费事大伯母与那说媒的李婶再去方家一趟,申明这些情由,让方家以振威薄情寡义之名退亲便可。”
终看着周振威背影嚷道:“周大人今后要找少爷,去粮铺总归能碰上的。且大人是订了亲的人,就莫要再来找我家二蜜斯吧!”
老太君沉眼看他,敛了笑,转而慢慢道:“我要与孙儿说些梯己话,大媳妇留下,其他的就各自散去吧!”
“二蜜斯不在,她一早随老爷进宫去了!”瞧楚五答得利索,不像对付敷衍之词,周振威舒了口气,退回脚,朝他谢过,便要拜别。
“你怎如此胡涂,饶是那方家蜜斯千好万好,即便是个龙身凤体般高贵的,孙儿不喜,又有何用?”老太君转而看向周振威,声音和缓下来,道:“孙儿莫急,你且起来,这事也不能全怪大伯母,你也有过处,即故意上人,哪怕透个只言片语,她也不会起这胡涂心机。那方蜜斯听起来倒是个才貌双全的,你要么在考虑考虑,莫要一口回绝?”
“宦途能够再谋,可这事振威打从心底不肯勉强。还望祖母、大伯母成全!”他即又双膝点地,跪将下来,诚意哀告。
周振威作揖礼恭道:“不知你家少爷可在府?我有急事寻他!”
周振威眼明手快,上前用脚抵住门底,还是有礼道:“叨教你家二蜜斯可在?我不见她,你帮我带句话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