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家的回礼已收。这婚事已算成了太半!”大夫人非常难说:“如冒然退亲,实有损女人名节!她还如何嫁个好人家?”
周振威拧眉微思,稍一沉吟说道:“我心中早有爱好之人,与方家蜜斯止于上元节观灯,后再无联络!振威只想问大伯母,去提亲之时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周振威起家,又上前扶起大夫人,默了一下,抬眸看向老太君,语气果断,带着果断:“孙儿不必再考虑,哪怕心中无人,与方家蜜斯更是万般不肯不能不肯的。”
“罢了罢了!”老太君徒感一阵疲累,有了多少倦怠,感喟道:“就依孙儿的意去吧!你也莫跪了,老是我们欠你的!我要再歪一会,被吵得头痛,你们出去让竹兰出去就是!”
老太君阴下脸来,叱道:“好个自发得是的东西!平素想你是个做事可靠的,却本来是个最坏心的。订婚如此大事,你怎能不与振威筹议着来,就逞着自个意办了?”
“二蜜斯不在,她一早随老爷进宫去了!”瞧楚五答得利索,不像对付敷衍之词,周振威舒了口气,退回脚,朝他谢过,便要拜别。
从老太君房里出来,周振威便携着委曲的大夫人,又去接了不明以是的李婶,亲身送到方府门前。
老太君沉眼看他,敛了笑,转而慢慢道:“我要与孙儿说些梯己话,大媳妇留下,其他的就各自散去吧!”
老太君面色大变,侧看向大夫人厉喝:“你不是说是孙儿催你去方家提亲的么?怎现在他却说不晓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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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孙儿的名声可如何是好?”老太君蹙眉不满说:“你到底四品官员,出了这事,今后难保不影响宦途出息。”
大夫人红通了脸,看着周振威辩道:“振威怎如此说?前些日子,也是在这房里,你来陪老太太早膳,亲口说得让我尽管提亲去,还怕那女儿家不肯呢!”
大夫人一时语塞,喃喃说:“你自年节返来至今,除和方家蜜斯一起观灯外,并未曾见你与旁女孩儿有何牵涉,但这又是佩玉又是帕子的,我总觉得是方家蜜斯所赠。便觉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