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看着玉翘重新欢畅起来,左盼右顾个不敷,想想问她:“我去哪,你就去哪!可放心随我走?”
一忽儿工夫,房里只剩下玉翘和周振威两人。
有人拉他的衣袖,周振威扭头去看,翘儿唇边笑容轻绽,眸光似水柔情。
这话如何听如何诡异,世人一颤抖,颈后汗毛倒竖。
“昨刑部尚书张大人捎来口谕,此次泉城管理有功,宏武帝的圣旨不日就到,除赏黄金千两嘉奖外,赵广辉十数侍卫亦封品级,招入巡抚府为我所用。”周振威俄然道:“也算他们不白跟我这一场。”
周振威的命理前一世早已必定,不管她如何摆布,终还是在朝那轨迹日趋急靠而去,数月后终将归并成行。
“对!”胡忌拥戴道:“抵抗外侵当然称心,在此为民除害亦也得趣。”
两人其上,一人坐头,一人坐尾。
“你最懂我是不是!”忍不住将她紧揽入怀。
园内有半月泉,阶边拴一叶扁舟。
不消半刻,忽得扑簇簇声响,一叶小舟慢悠悠从青碧宽叶深处划出。
赵广辉额上起汗,悄悄喊糟,求救的朝夏侯寅看去,那人只把扇子摇,噙着嘴角,一脸的看好戏。
坐尾那人脸滚烫,臊的很,怎生想解心中愁,却把旁人伉俪恩爱遇,不敢看,旦听的彻头彻尾。
心底就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周振威手背上突有湿意,只道是孙思晨的话让她难过,去亲她柔嫩的额前碎发。低声把她轻哄:“如何哭了?莫理孙大夫的话。我喜好你娇滴滴的,越娇越好,可招我心疼。”
嗯!玉翘娇憨的颌首,再未几话。
新月如钩,两岸摇水拍堤蘸点垂杨,突一只白鸟低飞拂过镜面,刹时嘴里已叨一尾鲜鱼。夜风过,幕烟起,前路昏黄一片。
有薄薄的凉意氤氲,玉翘拉紧衣衿,身上还裹着周振威的衣袍。
半晌,玉翘轻笑,指着不远叶底,一径让他看:“弄花喈柳小鸳鸯,一双随一双。”
玉翘晓得是来到菡萏潭。
他怎会没有鸿雁之志!他还要封妻荫子,给他们繁华繁华不是!可目前能做的只能哑忍,唯有哑忍。
周振威抿了抿唇瓣,突听得远远余音袅袅,一股暗香似深又浅在鼻息处挑逗,他便用力急划几下,再放慢。
花潭垂垂寂静,缠颈小鸳鸯也没了影。
伸手去解她的衣衿,想要去弄那红。
“树大招风,只怕有人要坐不住。”玉翘俄然噤声,抬眼朝他看去,正用力划舟,仿佛未曾听去。
玉翘有些微入迷,嚅嚅道:“此事亦好亦不好,幸亏他们今后将忠心赤胆跟着你......!”
氛围俄然寂静又严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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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但愿那天能晚一些而来呀!
周振威神情垂垂冷凝,如何说他都成,就不准欺负这一干侍卫和,他的翘儿。
小舟儿便一深一浅的泛动,层层波纹圆圆划着圈儿,把那低抑的喘及软媚的吟也带远了去。
月儿隐进了云雾里,夜深了。
“你要带我去那里?”玉翘托着腮,瞧离半月泉越来越远,笑问他。
好久才把女人放开,看她脸儿嫣粉粉的,跟着有力的呼吸,那胸脯就一起一伏的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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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不是碎花城,满城的黄沙风尘,动不动就迷眼。”周振威无情把她戳穿。
看一眼那人赤着胸膛往回划蒿,脸上出现羞红,撇开眼去看小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