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才把女人放开,看她脸儿嫣粉粉的,跟着有力的呼吸,那胸脯就一起一伏的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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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流萤忽闪忽烁,仿佛落进了周郎的眼眸里。
花潭垂垂寂静,缠颈小鸳鸯也没了影。
周振威抿了抿唇瓣,突听得远远余音袅袅,一股暗香似深又浅在鼻息处挑逗,他便用力急划几下,再放慢。
心底就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嗯!玉翘娇憨的颌首,再未几话。
新月如钩,两岸摇水拍堤蘸点垂杨,突一只白鸟低飞拂过镜面,刹时嘴里已叨一尾鲜鱼。夜风过,幕烟起,前路昏黄一片。
“昨刑部尚书张大人捎来口谕,此次泉城管理有功,宏武帝的圣旨不日就到,除赏黄金千两嘉奖外,赵广辉十数侍卫亦封品级,招入巡抚府为我所用。”周振威俄然道:“也算他们不白跟我这一场。”
有人拉他的衣袖,周振威扭头去看,翘儿唇边笑容轻绽,眸光似水柔情。
周振威哪知她思路百转千回,只当是因自个话恼羞成怒了,突得拉起她往外走:“彻夜月色明皎,我带你荡舟散心去。”
周振威手背上突有湿意,只道是孙思晨的话让她难过,去亲她柔嫩的额前碎发。低声把她轻哄:“如何哭了?莫理孙大夫的话。我喜好你娇滴滴的,越娇越好,可招我心疼。”
碧澄澄的叶捱挨满潭,茎茎粉花轻曳怒绽,这乌青舟便如在画中迤逦穿行。
半晌,玉翘轻笑,指着不远叶底,一径让他看:“弄花喈柳小鸳鸯,一双随一双。”
“树大招风,只怕有人要坐不住。”玉翘俄然噤声,抬眼朝他看去,正用力划舟,仿佛未曾听去。
可夏侯寅的一席话,让她完整复苏。
“我说是就是。”玉翘乍听他说碎花城,神情敛收,笑容顿时隐去。
他怎会没有鸿雁之志!他还要封妻荫子,给他们繁华繁华不是!可目前能做的只能哑忍,唯有哑忍。
此人是周大人和孙大夫肝胆相照的朋友么?!
周振威笑容戏谑,明显与他伉俪二年载,哪哪都是相互的味道,怎还跟初嫁的小媳妇般,眼不知往那里摆,一副娇怯怯的模样。
不害臊还未出口哩!已然说不出话来,一阵风滑过花潭,吱喽喽的响,掩不去情深的人儿口唇密稠的交缠。
这话如何听如何诡异,世人一颤抖,颈后汗毛倒竖。
赵广辉额上起汗,悄悄喊糟,求救的朝夏侯寅看去,那人只把扇子摇,噙着嘴角,一脸的看好戏。
玉翘推开他,揉揉眼浅笑:“才没哭,是眼里进了沙子。”
小舟儿便一深一浅的泛动,层层波纹圆圆划着圈儿,把那低抑的喘及软媚的吟也带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