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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前一世在流春院,是见过鸨儿娘手腕的。
虽这般想,他还是朝落锦胡同里望了望。
那刀名为昆吾刀,色赤如火,切玉如割泥,刀柄镶青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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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和个妖媚女人搅缠在一起。
一旁卖馄饨面的驼背老儿开端渐渐清算摊子。
周振威低吼着赶她,另一手止不住去揉她的峰儿。
铁柱盯着他看,一是无聊,二是他腰间有把刀。
“无妨,我有分寸!”玉翘不再理她,上了榻,独自放下红帐来。
“铁柱!扶我起来。”周振威声哑如嘶,双目含赤,脸颊已浮一抹古怪的暗红。
青袅袅的浓雾凄迷,如是往日夜里,那是甚么都看不明的。
这心头竟是涌上说不出的滋味,有柔情,有垂怜,有酸楚,有绝望,有对小娘子同甘共苦的感激。
铁柱一向在落锦胡同口等四爷,他前面就是一条宽广通直的大街,行个两三里,过明湖桥,便可到达巡抚衙署。
可彻夜的月大如圆盘,实在太洁白,一眼就望尽落锦胡同那头。
“碧秀,是姑爷返来了么?外头怎慌镇静张的?”玉翘瞧碧秀有些古怪,干脆蹙起眉,沉声直接问她。
玉翘不睬他恶言,也不管他可否听清,只咬着红唇艰巨道:“我已让赵素素和铁柱去药铺抓药,返来再煎熬,也得小半个时候。若那药不成,我会请个妓娘替你解毒。你春毒现刚发,我还可替你解,这身子天然不能用,我拿口......帮你含。”
他甩开玉翘抚过来的手,面色乌青,气愤的撵她:“这春药颇短长,你挺着肚怎能帮我解!常日里你都难接受,更何况此时。”
他此次醉得可不普通,直想把女人给撕了。
“翘儿你走!”玉翘浸的冰冷的手,忽的被滚烫大掌紧紧攥住,然后放在男人灼裂的嘴唇上亲吮。
衣裳窸窣的摩擦,粗喘浅息不止。
那女人跨坐在四爷精干的腰间,春衫褪落在腹胯处,月光如水,倾泻在她赤裸裸的肩背上,光滑柔腻如缎子般粼粼闪亮。
就这时,她听到有人嘀嘀咕咕说话,稠浊着混乱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吵死小我。
“扶姑爷出去,我倒要瞧瞧他醉成甚么模样。”玉翘淡淡道,话里却带着股子说不出的峻厉。
“周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身后那女人嗤嗤笑个不断,周振威蹙眉不睬,铁柱忍不住转头偷望。
月光映亮了虚堂,窗台上几盆碧油油的夜百合温馨的结花,散香。
铁柱原是个庄稼男人,却跟着癖好兵器的主子,算是认得一二。
“蜜斯,你怀着身子呢!”碧秀忧愁重重的提示。
玉翘躺在床榻内,红帐轻放,摇着团扇打凉。
夜雾环绕,一忽儿那女人,竟不见了。
周郎这明显就是中了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