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眼便见院里,周振威缱风快步而来,朝他微微颌首,勾过一把椅,在他身畔随便坐下。
顾武走南闯北,看他坐姿,就晓得此人曾是员武将,不然,不会有这般威猛桀骜的气势。扫了扫他颈间微红咬痕,还新奇的很,怕是刚才畅快淋漓过。那般仙颜的小娘子,搂在怀里,他还舍得下得了榻,来这里和他吃风淋雨?!
有些对劲,满足的亲啄娘子汗湿的鬓发,待粗喘稍平,顺手拿起红肚兜擦拭洁净。
只要冷血杀手,才会如此练习有素,安次县扑空,却来的忒快,不及掩耳之势。
顾武是集约之人,瞧他这般,更觉靠近,直言不讳的问:“初见大人,只觉面善,方在这里想了半晌,你但是晏京府少尹周大人?曾跑镖至晏京,远远在城门处,似曾见过。”
瞧那娇身材儿,除小肚微鼓外,别的地却愈产生的好了。
把葫芦酒递给周振威,笑道:“虽已是春,可现恰是寒暮之际,半夜阴凉,喝一口暖暖心肺。”
忍不住摆她侧了身子,糙唇将嫩弱耳垂含咬,混哑气味渐如火般灼烈。
“四爷,该轮你来守夜了!”门外,铁柱迟游移疑,支吾着,脸颊浮起一抹窘红。
抵贴那搓玉凝酥的肩背,粗砺手掌去掰揉脊骨尾处两团儿白润。
也就这当儿,“咚咚咚”磕门,不轻亦不重,总让该听的人听到。
气候不好,路湿脚滑,影响路程不说,那箱里可都是干货,解缆前和商行老板拍胸脯打了包票,可不允霉了烂了或变了味。
渐渐走进一人,个不高,着黑衣,却未蒙面,长相颇丑恶,唯双目敞亮,只把顾武高低打量,突问:“你是店家?”
就是用心说给娘子听的,让她羞了、臊了、再一恼,他便被紧箍的舒坦畅快,刹时就把命丢给她。
孕中的小妇人受不住,蹙紧了眉,死咬着枕角,把哭泣娇哼压抑,墙面薄弱,甚么声都遮挡不住,直往外飘。
顾武搬了椅坐廊下,嘴里叼着旱烟锅子,有苦衷,抽得急,那青烟就一股股的冒,混着雨丝,凝稠成一团。
不然,砸了广盛镖局的名声不说,也对不起跟着卖力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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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轻点.....怕被外头闻声.......。”
周振威正欲答话,突蹙眉凝神,面色沉冷,稍刻站起,仗剑朝顾武使个眼色,朝院门疾去。
解下门拴,吱扭顿开,十数条身影闪进院落,身型肥胖,皆黑衣蒙面。
门后,周振威剑已出鞘,寒光四溢,他面带戾气嗜血,眼神锋利如刀。
帐中诡香弥散开来,榻沿边窸窣滑出半张褥被来,大红蜀锦缎面儿,绣着菡萏初绽,两只鸳鸯交颈。
“现已不是少尹。”周振威淡道,又将酒吃一口,扔回给顾武。
刹时做了决定,保他也护已。按住周振威胳臂,朝院中一指,使眼神给他,马车还在院里,去将它埋没。又指门外,他来挡。
堪堪接住,顾武一惊,忙拱手恭礼道:“确本来是周大人,鄙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周大人莫怪。”
门缝处闪闪晃晃,有细碎脚步层层埋于外,静悄不闻人声,仿若各种所听,皆为虚幻。
顾武会心,拎起长棍尾随。
门一开一阖,房内垂垂喧闹下来,雨下大了,扑的窗棂簇簇的响,红笼随风轻摆,把那光影拨的暗了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