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逗着糖糖,甜甜糯糯的小丫头,一笑眼睛就弯成新月儿,真像一颗蜜糖要把他甜化了。
“不看就是!”周振威狠狠把翘儿那处盯一眼,好似比往昔更矗立鼓胀,熟透如蜜桃儿般。
“你侧过身去,不然我可不喂,就让他饿着。”玉翘剜他一眼。
玉翘抬眼看他,太久不见了,昨只顾着拿簪子戳他,满心恨他,未曾细心边量,他剃去半面髯毛,暴露苍青下颚,眉宇间愁闷舒展,脸庞肥胖,竟是蕉萃了很多,忽儿扭过甚,不肯看了!
糖糖也醒了,看着周振威有些胆怯,紧紧挨在玉翘胸前,温馨的瞅瞅爹爹,再瞄瞄咯咯笑不断的哥哥,一忽儿乐了,伸出胖乎乎的胳臂要爹爹抱,也要举高高。
娃晓得娘亲不气了!刚和爹爹玩的饿了,便流着口水朝丰美圆润、泛着奶香味的胸前拱啊拱,想吃了。
“觉得你落崖后,我把崖底寻了个遍!皆是累累白骨或脸孔全非的尸身,我一个个去翻捡。”他突得苦笑,声更沙哑:“你可知有具女人骸骨怎忒般惑人,腹挺得高高的,身上还落着我送你的红玉串子。脸和手脚被野狼咬得残破,我便认定是你了。抱着那骸骨在崖底坐几天几夜,恨不能立即随你去!可不能,我要替你把这仇报了,再去追你!”
一盘大棋正下太半,关乎大和国政事朝局,岂能因小我之私而困。
“你给我些时候.......!”周振威抿抿唇,昨归去后急寻宏顺帝讲明毁婚之事,却被斩钉截铁回绝。
粗眉锐眼间的阴沉不遮不挡,妒忌了!
手顿停,事没处理前,连看也不想让他看一眼。
“未曾有甚么洞房花烛!曹凤华手中握李延年里通叛国的实据,及神鬼煞死士名单,以娶她做为互换之条。”周振威眼神一黯。当时痛失翘儿的表情实在悲苦仇恨,现在想来,这个决定过于孤注一掷,委实有些草率。
他还沉浸在失而复得,伉俪重聚的狂喜中,亦觉得翘儿也应如是,怎就生生的变了天,小妇人仿佛移了情?
未孕前女人家的青涩,现在已然褪得足足的,做了娘亲,柔语娇喃,那举手抬眼间,勾人魂的娇媚风情比往昔更甚。
再把玉翘看啊看,正托着的威宝两腿谙练的换尿片,再把裤儿一拉一抻便好了!
玉翘内心不是味儿,便朝周振威没好气责怪:“你莫要引他,乐狠了就止不住要尿。”
“让你莫要引他,你看看.......!”咬着牙把糖糖递畴昔,威宝接过来平躺椅上,用棉巾替他擦拭洁净,拿出承担里备的尿片和裤子。
不是没瞄到翘儿掀起帘子时,朝夏侯寅望去的眼神,看得贰心头起一阵薄凉。
蠕蠕唇角,无法侧过身,看着糖糖苦笑,你那娘亲的心又硬又狠呢!
周振威目光灼灼,正瞧着竹篮里威宝哼哼两声,咂着小拳头不肯睁眼儿。忍不住伸长手臂去捞起,笨手笨脚抱进怀里,贪看那小眼小鼻小唇,皆是自个与玉翘的影子,粉团团如白兔般柔嫩,把民气搅得更是又涩又痛。
“因着感激他,才撵下车,不然断不手软!”他虽是个胸怀豪放的将军,可凡是牵涉到翘儿半点,那心眼也就是针尖麦芒般大。
“晓得你这一起受过诸多的苦,恨我怨我不在身边相护,我便由着你打你骂你用力子,原想着如许你便能消些气。昨不允我见娃,怕如许貌骇人,归去即冠面剃须,重换身衣裳;要我今晨来接,实镇静难寐,便与半夜至镇口等着。却见你与夏侯寅背袱抱娃欲要拜别,你是我的妻,娃是我俩的骨肉,翘儿你作何要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