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了?”玉翘拧着帕子,有些严峻的看周振威,出这么大的事,他如何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这两个娃在自个肚里怎生的不轻易,旁人是不晓的,他们性子总比别的娃更敏感些,更黏缠她,要做端方再等大些吧!归正她现在是舍不得。
正思忖间,却见远过来一群人,个个面庞严厉,周振威在前,同身边几个穿盔甲的将军低低说着话,抬眼却看到玉翘等在那边,同那些人交代了几句,才单独一人走到她身前来。
方雨沐冷冷看他,话意淡然:“颜面无存?前一世你娶的夫人,但是与你好生过日子的,你何曾对她善待过!”
“蜜斯少爷可真黏夫人,一刻也离不开呢!”桂嬷嬷讪嘲笑道。玉翘听出她的话意,抿抿唇没有吭声,只顾恤的亲一下小丫头的颊。
玉翘叹一声,上前抱过哭得满头大汗的糖糖,小丫头委曲的很,紧紧搂住她的颈子不放手,不哭了,一声一声的抽泣。
春紫又看看她神采,嚅嚅说:“钰爷派人捎口信来,问府里但是有事?”
“你当时权倾朝野,深受宏顺帝重用,同周将军分庭对抗,怎会有这一出。”方雨沐点头道:“大局已呈反转之势,现已不是我所能预感。”
周振威拍拍她的肩膀安抚,温声低道:“莫怕,你先归去,我带了些人去书房谈事,晚些儿回房再同你讲。”
门边丫头打起帘子,才进屋,便见两个小祖宗正被嬷嬷抱在怀里哄着,碧秀手里端着甜水碗在喂,糖糖扭着头不睬,威宝吃一口,再接着哭。
才至晌午,天上黑云层层游移,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忽得一阵冷风过,大颗大颗的雨滴筛豆般掉下,打得蔷薇花四散寥落。
玉翘目送他们没了影,又站了会,才渐渐沿前游廊往回走。
“你说楚玉翘,宿世真是我夫人?”李延年饶有兴趣的问:“那样的大美人,我即便不喜女色,看着也颇心动,怎会不善待她?”
“在堆栈里住着,托人捎了信来。”声音跟蚊子似的。玉翘眉微蹙,默了默道:“你要么清算清算,把你偷偷送出去吧!姑爷仿佛遇了些事,近些日府里定不承平,能安然出去一个是一个。”
玉翘晓得他脾气,揩起帕子替他拭额上的汗水,开口说:“这盛暑酷热的,稍会我让碧秀给你们端冰绿豆汤来?”
威宝原睡得苦涩,是被mm哭声吵醒的,不明就里就顺从,现见mm好了,他眨着泪洗后黑亮的眼睛,咕嘟咕嘟乖乖喝甜水。
李延年不答,只反问她:“你晓得宿世,可曾有过这一出?后可有胜算?”
方雨沐闭闭眼眸,复又展开,这才道:“周将军何所惧,你去参他一本,同匈奴部里外勾搭的汉将,非他莫属。”
“嗯!”玉翘心不在焉的应一声,脚步倒是快了很多。
一只不着名的雀儿冒雨箭般掠过,雷声隆隆。
“害你何为!”方雨沐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你去查阏氏身边一个叫阿纳罕金的汉人妇,她与周将军的干系委实不普通。”
叮咛嬷嬷去筹办热水来给娃沐浴,待屋里无人,碧秀抱着威宝靠近前来,脸一红,有些不美意义道:“阿谁......顾武,他寻来了。”
李延年细看她神态,突得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半晌才开口:“你怕甚!天子能够换,你这臣相夫人的殊荣只怕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