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厥后你披挂上阵,不是把莫贺祝赶出关外了么?”玉翘沉吟:“如若真要里通叛国,何必走此一招?”
“罪与功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莫贺祝已将母亲羁押,并派人送抵碎花城。”周振威敛了笑,低道:“我已让胡忌派人暗中留意,一旦押送至牢监,我定要去见她一面。”
正看到他衣衿大敞,暴露精干宽广的胸膛,手被带着往下握住某处,烫人的很,顿时脸红了红,还是有些怕:“你慢些来,这般悠长未曾有过.......!”
他一脸沉稳淡定,成着于胸的模样,玉翘安抚自已,他前一世被封镇远侯,虽常浑身血腥却总能班师而归,应是没事的,可谁说的清呢,重生以来,有的性命数倒底还是窜改了,这番揣摩,才略平和的心又被搅得稀烂。
他翻个身坐起,盯了会月白湖罗帐子,总觉缺了甚么,想了会,是爹爹娘亲不见了!
“你在看甚么?想考女状元?”稍刻,见玉翘看得津津有味,他沉着声打趣,手也没闲着,去摩挲她乌黑光裸的俏足,足尖指甲涂着蔻丹,红莹莹的,敬爱又都雅。
“只怕李延年早料你要走这一遭,已布下天罗地网候你,直接要你的命都有能够。”玉翘愈想愈觉不当,忍不住拽紧他衣袖:“我不让你去!”
挨着周振威躺下,凑他耳边问:“府门前重兵团团扼守,听胡忌说你被夺了兵权,到底出了何事,你不说,一晚儿也甭想睡。”伸指尖儿去撑他闭上的眼皮。
斜睨他一下,缩回足,将书阖上,抿着嘴笑:“我是没这命,可糖糖却保不准,才多大点,今开口叫娘亲和爹爹了。”
周振威去分她的腿儿,听了这话,肃着脸一本端庄的:“小醋坛子,我哪敢!只得自个放过几次.......!”
玉翘抬眼看周振威唇边笑容暖和,眼神柔嫩,自有股安宁民气的气势,半晌,长叹一声,偎进他怀里:“你要说到做到,不准骗我。”
“你也知这般悠长了?”周振威咬牙切齿,掐了她嫩汪汪的腿儿一把:“蓄了这么久水池子,你得受着。”
陪着两个精力充分的娃玩耍到疲累,哄至睡熟,她才吃了两口粥,却感觉没甚么胃口,让碧秀几个早些自去歇着,挑亮了烛火,懒懒倚在矮榻上边随便翻着书,边静等周振威回房。
直至子半,周振威才掀帘进得房来,已洗漱过,看到玉翘还在等着自个,唇角绽了抹笑意,在她身边侧躺下,枕着长藤枕,半觑着眼,眉宇间一团怠倦。
“我甚么时候骗过你。”周振威亲吻她光亮的额,顺而及下,咬着樱桃红唇儿,见玉翘并未如昔日顺从,和顺如只听话的猫儿般,轻揽他的颈子,内心大喜,抑不住去扯她薄弱衣衫。
玉翘内心有些急,要紧的事还没说呢,他如何就要睡了?
撇着嘴想哭,俄然听到爹爹降落的笑声,另有娘亲甜软的呢喃。
威宝俄然醒了,揉揉眼睛,看到一边的糖糖,细细的呼吸,伸手摸她的脸儿,不声不响,还是睡得苦涩。
玉翘想明白了,伉俪悠长,畴昔悲伤的事儿,不能一向攥在手心自怨自艾。这男人实在对自已是实足十的至心,前面的路多魔障,老是要掌控目前,莫让自个今后空留余恨。
玉翘这一等,比及傍晚时分也未见周振威进房,叮嘱碧秀去奉告厨婆子,多烹些好菜送进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