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重活一世占进先机,怎生弄到最后,还是同前辈子一样,要和曹凤华拼个你死我活。
方雨沐扯了扯唇,冷道:“你可在谈笑?一日伉俪百日恩,莫说我没有,即便有我也不会予你,夫君现是左相,我尊享繁华繁华,何必自拆墙角听你糊话,他若遭难,我亦不好活。你快断此恶念!”
方雨沐冷哼:“这人间害我的人老是没得好了局!”斜睨她撇笑:“传闻你被匈奴那帮蛮人糟蹋的内里坏了?便是你害我的报应。倒不必难过,前一世你便是被人糟蹋的不能子嗣,这是命,躲不开的。”
“知从你这里得好处不易,但说无妨。”方雨沐眼波混乱,两颧浮起红晕,吃吃低笑以掩紧崩神态。
那丫头唬的颤颤兢兢,接过酒壶去重新烫过送来。
顿了顿,声一沉:“旁人皆可把我鄙弃,唯你不能。”
“你做甚么?”方雨沐叱道,螓首左摇右摆,挣扎不休。
“你说的很有事理!”曹凤华颌首,话不阴不阳:“瞧,我现还真要嫁周将军为妻,果是前一世的夙命!我晓得你的心机,对周将军贪慕的很,又如何?不是你的总不是你的,使再多的手腕也是徒劳。”
方雨沐才净过身子,懒懒坐于镜前,往身上涂抹香油膏子,公然抹过处光滑柔滑,这膏子但是奇怪,不是平常富朱紫家所能得。
曹凤华正色道:“你夫君将我挟制送与莫贺祝,使我受尽痛苦,此仇实难咽不报。在匈奴大营里,我晓得你夫君与莫贺祝勾搭。你只需将他俩手札来往于我一封,我便将你成全!”
曹凤华沉默,稍许略晦涩道:“那是你夫君的主张,我更是迫于无法!你心中自知,那点酒还不至把你吃醉,何必在这装苦主。”
“你何必拿个下人撒气?都是身不由已的命。没谁比谁更矜贵!”曹凤华淡道:“你现在因祸得福,现有皇嗣护身,即便宏顺帝对李相再不待见,也无可何如不是?”
碎花城为边城重镇,风刮过,黄沙漫天,扑人面,那肤儿再难水灵。
这男人往昔的翠绿少年气,历经光阴砥砺沉淀,已初显前一世周候爷严肃厉冷之态,权倾朝野,封疆称侯自是指日可待。
珠帘一掀,李延年冷僻着面庞出去,丫环见机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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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此时有丫头来禀,正厅夜宴至尾,请李夫人随行回臣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