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就爱看她羞羞惭惭的小模样,靠近逗弄她道:“前些日子,平王跟我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密切说话。玉翘晓得天气已晚,房中mm还在等她归去。可她就是舍不得放这男人走,巴巴的缠着他。方才他说“我一刻也离不了你的。”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撇一撇嫣红的嘴儿,竟眼睫湿湿的流下泪来。
周振威恋恋,却也无可何如的将她放下。
周振威唬了一跳,顿时傻了眼。他曾在虎帐帐中数年,都是些粗糙鲁直的男人,有些个没事就寻着花娘取乐,说话如何浑如何荤就如何来。而这平王与他靠近如兄弟,常日里没甚么忌讳,是以他倒是听惯了的,并不晓得轻重。
周振威扯扯唇,俯身凑她耳边,挺端庄道:“平王说,小媳妇十八九时,才会跟熟透透的蜜桃似的,一掐一泡甜水儿。玉翘才十六,已那么多甜水儿,等十八九时,还不晓得如何狐媚人呢!”
玉翘红了脸,轻道:“你放我下来,手会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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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芙轻笑:“蜜斯一向很喜好呢,原在府里时多是芸哥去跑一趟,现都是姑爷买来给蜜斯解馋嘴。”
然,玉翘倒是深宅中养的繁华花,吸着纯洁气儿活的,哪受得了这话儿!如此一思忖,周振威拥她入怀里,顾恤道:“是我错了,竟说这些话气你,你要杀要剐随你。”
玉翘说的很轻,轻得如一尾白羽飘忽微扬,终触着空中般悄悄凌落,她觉得这男人定没有听到,便也忽视了,他突然收紧的手臂,紧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周振威低笑:“你还不晓你男人的力量么,抱你跟抱着个猫儿似的。”
玉欢笑着点头,朝小几上的吃食呶呶嘴,说道:“归正也无事,瞧这是姐夫买来贡献你的,听采芙说你爱吃着呢?”她想想又道:“这杏片酸涩的很,倒是不好吃!”
玉翘走了几步,目睹着就要出了假山洞,却愣住,又悻悻折返至他面前面,闷闷道:“你说,我不活力。”
“而后再不听夫君的话了!”玉翘恨恨道,越想越臊的慌:“玉翘是没法见人了!”
玉欢听了,神情似羡非羡,便也不响,各式无聊的伸手欲去拿根骨头尝尝,终迟疑了下,转而拈了颗杏片,放进嘴里,酸酸涩涩的。
“说甚么?”玉翘公然抬眼儿,猎奇的问。
玉翘由着他轻疼慢哄着自已,嘴里嚅嚅道:“你就晓得打打杀杀呢!”转念一想,周振威曾经是个斩将杀敌的武将,可不就要打打杀杀么?瞄瞄他焦急悔怨的神情,心中那气恼便似皎月前笼的烟雾般,清风拂过,垂垂散去很多,实在前一世,她发配至碎花城,在流春院做着烧火婆子,日.日.夜夜一桶桶水往花娘房里拎,比这还肮脏的话都曾听到过,现却经不住夫君半句调笑话儿,矫情的很。她把湿湿的颊埋进他炙热的胸膛,去听那心脏强健的、蓬蓬的跳动。
“那我不要听了!”玉翘思忖着定不是甚么好话,扭身作势要走,周振威倒也不拦她,只噙着笑悠然的倚在石上。
玉翘晓得是如何回事儿,臊的很。灼烫满面,抿着唇不吭声。
“他说。”周振威顿一下,挑了挑眉,踌躇道:“你真的想听?不会活力?”
玉翘听了这话,怔住,细细考虑,刹时脸红的似要滴血般,眼波潋滟的瞪着周振威,到嘴的话竟半天说不出来,气嗔道:“你,你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