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么?”玉翘公然抬眼儿,猎奇的问。
“姐夫倒是故意。”玉欢想了想,又瞧着她问:“姐姐这一去都快过半个时候,外头乌鸦鸦的,你们惫懒,也不晓得去寻。”
玉翘红了脸,轻道:“你放我下来,手会酸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密切说话。玉翘晓得天气已晚,房中mm还在等她归去。可她就是舍不得放这男人走,巴巴的缠着他。方才他说“我一刻也离不了你的。”她又何尝不是呢!
周振威恋恋,却也无可何如的将她放下。
周振威就爱看她羞羞惭惭的小模样,靠近逗弄她道:“前些日子,平王跟我说......!”
瞧玉翘抖动手系着小盘扣,干脆接办过来替她一一扣上,又将松脱的汗巾子系紧,不经意扫了下她水色丝绸裤,眸光一沉,逐脱下自已的外衫,掩在她的腰间。
他用心不讲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难堪神采。
正在这时,门帘儿一掀,倒是玉翘眉眼满是笑,活泼泼的跑了出去,嘴里叠声道:“玉欢可等的心急?是我不好,去的晚了。”
“而后再不听夫君的话了!”玉翘恨恨道,越想越臊的慌:“玉翘是没法见人了!”
前一世,她也总俯身去听父亲的心跳,每听一次,便心惊胆颤一次,那样的滋味实在让人肝肠寸断。她伸展了手儿,搂紧他精干虎腰,低低呢喃:“我怎舍得杀你剐你!即便夫君说的再过份,我也要你活得比我久呢!”
玉欢望着窗外更深露重,却迟迟不见玉翘回转,心中有些忐忑难安,采芙捧着朱漆描弓足花圆盘,将两白瓷碗沙糖绿豆甘草凉水搁红木小几上,又各摆上一碟蜜饯及一碗炸得金黄的焦骨头。她皱皱眉,端起凉水喝了口,边抿着甜味边问:“姐姐甚么时候喜好啃起骨头来了?”
.....
玉翘晓得是如何回事儿,臊的很。灼烫满面,抿着唇不吭声。
玉翘由着他轻疼慢哄着自已,嘴里嚅嚅道:“你就晓得打打杀杀呢!”转念一想,周振威曾经是个斩将杀敌的武将,可不就要打打杀杀么?瞄瞄他焦急悔怨的神情,心中那气恼便似皎月前笼的烟雾般,清风拂过,垂垂散去很多,实在前一世,她发配至碎花城,在流春院做着烧火婆子,日.日.夜夜一桶桶水往花娘房里拎,比这还肮脏的话都曾听到过,现却经不住夫君半句调笑话儿,矫情的很。她把湿湿的颊埋进他炙热的胸膛,去听那心脏强健的、蓬蓬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