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翘儿?这与周振威床帏热酣,情浓处的声声密切,被他如此厚颜唤出,玉翘只觉受了大辱,顿时柳眉倒竖,腮泛胭脂晕红,含嗔带怒瞪着他道:“堂哥苦读寒窗十数载,又为官利民,应深谙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可现在你却为官不正,为人不尊,言谈举止亦发不堪,还频频来将玉翘调戏,我念你长辈,夫君不在身边,到处让步哑忍,你却愈发猖獗,就不怕我告到祖母跟前么?”
想着先前手脚到底轻浮过玉翘,只怕她一状告了,那周振威虎背熊腰,擅武功,手脚重,是个不讲事理的卤莽男人,到时拳脚上来,自个定吃大亏,另他还存一线绮念,想探探小美娘对自已情意。逐低着声笑道:“我那娘子虽凶悍霸道,小翘儿倒莫要怕她,我自会尽力护你。”
张可儿抬眼看着榴花喷艳,榴实压枝垂甸,渐渐说着:“我那父亲好美色,凡是府里边幅周正些的,他都明里暗里支出房内,另有我那几个哥哥早已娶妻,却还是声色犬马,青楼妓馆风骚,过得无不清闲。这天下男人,我早已看破,都是一个德行。倒不如掌家执事,权欲在手,更让民气定意沉。”
玉翘这才看着张可儿,问道:“传闻堂嫂染了风寒之症,怎不在房里好生歇着,倒跑我这院里吃冰受凉来了?”
语毕,再不肯与他多啰嗦,急步便欲擦身而过。
眼瞅着玉翘那馥软软的身子就要被搂进他的胸膛,却电光火石间,一个白影跃起,边尖声嘶叫,边劈面蹬腿伸爪急扑而来,周振寰未待反应,只觉颈间被狠抓利挠,吃痛之下,忙后退几大步,这才看得清楚,白影倒是那只大猫儿,此时已安然回转至玉翘怀里,任由她抱着,玻璃眸子赤红一片,那两只粗爪子,染着缕缕血渍,他不由手掌抚上颈,湿漉漉一片,血腥味浓烈。
玉翘在另一边椅坐下,碧秀递上茶来,已温凉过,倒是用茉莉香片泡的,她便端起吃了一口,看着碧秀笑问:“晓得我只吃龙井的,怎把这个泡来与我?”碧秀忙道:“这些日子蜜斯不是一向说嘴淡么?这茉莉香片茶茶香浓烈,回口甜美,正合着蜜斯吃呢。”
才走至院落,却见采芙踱在月拱门前,焦灼万分的模样,见到她,忙吃紧迎上前来,抬高声道:“蜜斯,二奶奶在院子里候着呢!”玉翘抿了抿唇,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呢!她早已回顾百年身,倒是个虎狼不惧的。
作者话:周振威要回了,你们要大虐还是小虐?(未完待续。)
周振寰冷哼,涎脸道:“小翘儿聪慧,如若能去告,你怎会迟迟拖着?我有娘子在侧,密意正浓;你却夫君在外,想想芳华小妇人,美艳如朵玫瑰般,才刚尝过男人味,怎一个孤傲孤单?到时我随便如何正反辩论,就算祖母信你又如何?这府里上高低下几十口,信你又有几个?倒让人疑你更多就是,再然传出府去......!”
将手中的猫儿递给采芙,叮嘱道:“你把猫儿抱去池边洗濯一下,特别那两爪子,细心弄洁净了。”采芙承诺一声,抱着明白猫便退下。
他语住,瞧着玉翘精美脸儿刹时如梨花劈面,星眸水饧,小红唇咬得似要滴血,心中倒起了疼惜,忙温言哄道:“你也不消怕我,我是打心眼里实足十爱好你的,如若你不逼急我,自万般不肯见你蒙羞。”周振寰叹口气,含情深问:“我边幅与四弟无二,实比他斯文又有学问,小翘儿对我就未曾有一丝好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