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有阳刚气味热面扑来,玉翘未待反应过来,水唇已被狠咬了一口,痛痒的她抖着打了个噤!低呜着便想着法躲开,他却偏不让她躲,挟住她下巴尖儿,用温湿的舌将方才咬处缠绵的舔.弄,润润的,仿佛不那么痛了,他又重重的吮一口,直把她的灵魂似要吸出来般。此人从那里学来这么多戏弄人的把戏?偏就让她眼饧骨酥,身子软的跟没了骨头般。
玉翘不吭声儿,只顾闷头走路至八角琉璃殿,方出来便瞧见几房伯母及堂嫂皆在,大夫人偷眼觑她神采,瞧不出甚么,悻悻然。
果然是呢!那小红绣鞋子上的鸳鸯原是五彩素净的,现沾着泥泞糊了一团不说,缎面色彩暗红下来,触着潮乎乎的。
“我说的,可听出来了?”周振威诘问,非要得她一个答复不成。
玉翘挨椅坐定,吐了口气,转眼倒是一怔,但见周振威竟也蹬腿俯身,低着头跨出去,径安闲她劈面大敕敕坐下。
直送她至马车前,这才恋恋的松开手,将她抱将至輿内。
高耸间,就想起秦惜月房内,那男人声声动情深处的粗重喘气,她渐欲暖软的心刹时硬的自已都疼,不想看他,亦不想理他,干脆闭了眸子假寐。
玉翘手顿了顿,抬眼看他,非常正色,并不打趣。
秀足皮儿贴着他炽热的肉.......,烫人的很。玉翘小脸红了红,觑着眼看他,抿着唇问:“方家蜜斯倾慕你呢!可有承诺何时抬进门做姨娘?”
见玉翘气哼哼的,眼儿躲闪着,就是避而不答,便也不诘问,只粗声粗气道:“她如何穿于我有何干系?你是我娘子,心是我的,这身子每一寸也皆是我的,就不允别人觊觎你,思惟肮脏的看你、甚或想你。”
“让你胡言乱扯。”周振威气味垂垂混乱,咬牙狠声道:“我跟那方蜜斯说的清楚明白,这辈子我谁也不要,就死在玉翘娘子手里了。”
他前一世对秦惜月的豪情,应没那么深吧!玉翘谨慎翼翼的推断,起码没有对她这般上心。如此一想,脸上竟忍不住笑意盈盈。内心又出现别扭,真没出息,他随便说两句,自个就信了,寻着来由想要和他好。
“怎不早些说呢。”周振威心疼,替她脱了鞋,袜面儿竟也凉阴阴的,干脆也脱掉,将那白嫩软糯、不盈一握的秀足儿裹在掌心,掀衣贴进他的胸膛,要把冷意焐褪。
“不答复?那定是应了。”玉翘撇撇嘴,绽放一抹笑:“做姐姐的送她必然大礼,就这件石榴裙最好,你俩洞房夜时,让她穿给你看......啊!”
玉翘佯装未曾看到,挨至老祖宗身边,盘腿于蒲团上,诵了卷《金刚经》,一并祈福毕后,又跟着去了后堂,小沙弥端来滚滚的茶及素果子,供世人憩息。
半晌,周振威扫过椅上摆着的衣裙,眼微睐,先开了口:“那石榴裙虽好,只允你在房中穿戴玩儿,不准穿出去。”
“今在资圣门那边,石板路泥泞,我的绣鞋嵌进水缝里,都洇湿透透的,好不难受。”玉翘抬起纤长的腿,崩紧脚尖,露了小红绣鞋,俏生生的展在他面前面。
“这是为何?二百两银子买的,岂能只在房中穿?我不要!”玉翘咬了咬唇,不平。
就不说于他听,让他尝尝心吊着的滋味,但是好过。
“你......!”玉翘气结,抬身将衣裙从他手中快速夺过,恨声道:“你不允我穿,怎允那秦惜月穿?”前一世,秦惜月哪件衣裙不露颈子、不露胸、不薄透的?他不是爱的跟个甚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