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佯装未曾看到,挨至老祖宗身边,盘腿于蒲团上,诵了卷《金刚经》,一并祈福毕后,又跟着去了后堂,小沙弥端来滚滚的茶及素果子,供世人憩息。
“今在资圣门那边,石板路泥泞,我的绣鞋嵌进水缝里,都洇湿透透的,好不难受。”玉翘抬起纤长的腿,崩紧脚尖,露了小红绣鞋,俏生生的展在他面前面。
果然是呢!那小红绣鞋子上的鸳鸯原是五彩素净的,现沾着泥泞糊了一团不说,缎面色彩暗红下来,触着潮乎乎的。
就不说于他听,让他尝尝心吊着的滋味,但是好过。
“我甚么时候跟你打过诳语。”周振威答的干脆:“这石榴裙,你穿能够,只能在房中穿给我看,出去穿就不准。”
“有你这么折磨人的么?”男人默了半晌,终喟叹一声。
半晌,周振威扫过椅上摆着的衣裙,眼微睐,先开了口:“那石榴裙虽好,只允你在房中穿戴玩儿,不准穿出去。”
鼻息间有阳刚气味热面扑来,玉翘未待反应过来,水唇已被狠咬了一口,痛痒的她抖着打了个噤!低呜着便想着法躲开,他却偏不让她躲,挟住她下巴尖儿,用温湿的舌将方才咬处缠绵的舔.弄,润润的,仿佛不那么痛了,他又重重的吮一口,直把她的灵魂似要吸出来般。此人从那里学来这么多戏弄人的把戏?偏就让她眼饧骨酥,身子软的跟没了骨头般。
俄然就恼了,伸脱手用极力量将他推开。周振威神情一黯,也不言语,倒是依她意松了手,靠着椅背看着她,带些凉薄。
周振威爱恨交集的瞪她。
“我说的,可听出来了?”周振威诘问,非要得她一个答复不成。
玉翘挨椅坐定,吐了口气,转眼倒是一怔,但见周振威竟也蹬腿俯身,低着头跨出去,径安闲她劈面大敕敕坐下。
“秦惜月?”周振威神情微滞,一抺骇怪自眼中闪过:“你从那里传闻过她?”
玉翘只觉似吃了颗酿梅子般,内心伤酸软软的,看他眉眼当真中又尽是霸道,情不自禁漾起丝丝甜意来,想想颤声问他:“但是你的内心话?”
“这是为何?二百两银子买的,岂能只在房中穿?我不要!”玉翘咬了咬唇,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