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不由退了退,咽了口口水,“弟弟千万不敢置喙父皇,我不过是……”
淑阳郡主伸手一捞,将女儿从灵堂前拎到边上。
“慢着!”一清润男声出言制止。
萧杞碰了碰太子的手,见太子无反应,开口道,“她神态不清,众所周知,端王叔拿她的话当真,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胡氏口中说着女儿比别人差,内心倒是明白,略略差了那么一点,谁叫她是二房所出。遂打的是等至公子长几岁有话语权,至公子那边认定了女儿,二女人只是略微差了点,以至公子得宠的程度,天子还能勉强他不成。
“你个傻孩子,何必妄自陋劣,你是公府嫡女,怎的比不过她们。”胡氏摩着女儿的脸,尽是高傲,“你这模样就是全都城都是拔尖的,另有文采,他们拍马都比不上你。”二女儿,越大越睡父亲,姜安和,固然偶然候胡氏恨他薄情,可打心眼里倾慕他,对二女儿更是爱屋及乌。
和离书,她是死都不肯签的,离了镇国公府,她娘和兄弟千万容不得她,另有那闲言碎语也能淹死她,两个女儿还得因她名声尽毁。
伍琳琅也旋身换衣裳,东宫死了这么个太子妃,说不得还是桩丧事,就是不知哪个不利女人要嫁出来,伍琳琅作为颜控,想起太子那张脸就觉伤眼。
二女人却不像她娘想的那么简朴,“姐妹们哪个不是公府嫡女。”严格提及来,她们七姐妹,只要姜瑶光才是真真正正的公府嫡女,她爹是世子。
“大郎的不测是父皇亲身彻查的,你这是思疑父皇不成。”泰宁公主目光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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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泼了一身墨汁的端王瞪大了眼,气得浑身颤栗,想说甚么被端王妃拉住了,端王妃涨红着脸冲太子和泰宁公主一幅,惭愧难当。
哀哀思哭的萧宓神采一变,厉声,“还不快将此人拉出去!”
回想起上元节那日,泰宁公主召见王谢勋贵的适龄少女,当时本身心中那种酸涩,二女人岂能不悲伤。
二女人红了脸,扯了扯胡氏的袖子,“阿娘说甚么!”
二女人怔在那儿,目光茫然。
这才有四个宫人如梦初醒般上前。
姜瑶光拿着一炷香正要上,便闻声一阵混乱声。转头一看,是一披头披发的中年女子踉踉跄跄的跑出去。
素面麻衣居士打扮的胡氏搂着女儿焦急的安抚,好端端的女儿进了门就扑在她怀里哭,哭的好不成怜,“是谁欺负你了?你和阿娘说。”
换好衣裳,姜瑶光便跟着家人入宫,因天子还健在,宫里并不挂明白,唯东宫挂起了白幡。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差异!
端王一脸正色对发懵的太子道,“听她的话,昔年大郎的死有隐衷,太子莫非要让亲子枉死不成。”端王肚里都要笑翻了,专业拖后腿的太子妃死了,实在可惜,不想贾氏会呈现,可真是人生到处有欣喜。要太子那庶宗子真是太子妃害死的,太子这胡涂昏聩的名声可得更上一层楼咯!就算是假的,他也得先泼太子一身污水不是。
二女人兀自眼泪掉个不断,说了又有何用!阿娘尚且自顾不暇。
“可……”端王一脸难堪,步步紧逼。
端王沉着下来,跟泰宁公主辩论,不管辩论成果如何都是他输,端王大恨,太子这是走了甚么狗屎运,摊上这么个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