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抬手打断她的谢辞,“我啊不求你们感激,只要你们循分些,别给我添乱,我天然不会虐待你们。”
太子性软,非常恭敬嫡妻,无法让步了。可谁也没想到,天子会把萧杞接进宫,培养之心昭然若揭。
想到这里,萧宓不免怨怼。萧杞出世时,太子就想将他记在太子妃名下并抱到太子妃跟前扶养,早些年太子还对峙要嫡子,可过了而立以后,他只想要个儿子,不管嫡庶。
温良娣嘴角微动,昔年让东宫诸女无色彩的贾氏,风景直逼太子妃的贾氏,她如何不知,何况有的是人或是美意或是歹意的在她面前提及贾氏疯颠的启事。温良娣向来嘴笨舌拙,遂只应和的点了点头。
看着穆氏不忿的神情,萧宓叹了一口气,坐正了身子道,“他是阿爹独一的儿子,这身份充足我姑息他了。”
萧宓虽则少大哥成,可到底是个才十一岁的小女人,被亲娘讽刺,忍不住红了眼眶,负气道,“那你有本领给我生个亲弟弟出来啊!”
温良娣攥了一手心的盗汗,虚虚的笑。
见太子妃簌簌落泪,萧宓慌了,凑上前赔罪,“阿娘,阿娘,我胡言乱语,您别和我普通见地。”
太子妃气急废弛,“隔着一层肚皮,就是把心挖出来给他吃也是白搭,你做的这些不过是白搭工夫,自取其辱。”
一回身,游嬷嬷才发明墙角站了三人,竟然是萧杞生母温良娣。
太子妃气得狠哭了几场,还是咬着牙不肯把萧杞放到本身名下,她还存着本身生儿子的动机,嫡天生就压庶一大截。太子苦口婆心,说破了嘴也没用,天子也不表态,因而至今萧杞还是温良娣的儿子。
冲动的温良娣赶紧站起来感激太子妃。儿子得天子和太子正视是功德,但是如此一来,她这个生母却没机遇靠近。
太子妃还在补妆,从镜中见她,不由想起了她的儿子,此人如何这么好命,神采上便带出一些来。
太子妃侧过甚细看镜中鬓角珠钗,头也不回道,“漱玉斋的宫人如何当的差,不晓得贾氏疯颠了吗,就这么由着她跑出来,伤到人如何办?全数拖到慎行司去。”又幽幽一叹,“她也是个不幸人呐,好生送归去。”
太子妃含笑道,“你们娘儿俩好好靠近靠近。”
太子妃脸上的笑容淡了,没好气道,“他返来你就不睡了,凭他也配让你姑息。”
“阿娘,”萧宓打断太子妃的话,“时至本日,您还没有看清状况吗?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但是我们伤的更重。阿爹只要这一个儿子,哪怕他是庶出又如何。可我们与他闹翻了,今后如何自处。趁着他年幼,把他拢住了才是上策。”太子在时看不出不同,可一旦萧杞即位,不得圣心的太后和公主,外人对你也就是面子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