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的小人儿,穿戴不伦不类的荷叶衣,头顶荷叶帽,嫩生生的,看了就让人实在欢乐。
天子为甚么防着萧柏,因为萧杞一旦出事,萧柏就是最大的得利者。只要有一点思疑,天子岂会甘心过继一个有杀子怀疑的侄子。除了萧柏,萧家可另有武成王这一脉,再不济另有颐亲王府。
淑阳郡主不得不开口,对姜瑶光道,“你带他出去玩儿。现在院子里乱糟糟的,别磕着碰到了。”
姜劭勉挥了挥手道,“我身上都湿透了,上来没得弄脏了马车,让母亲、mm和肃哥儿享福。”
姜瑶光促狭一笑,把荷叶往他脖子里一套,再把荷叶帽戴在他头上。
肃哥儿早被吸引过来了,巴巴的望着。
“杀萧杞不难,安排恰当,死士就能要了他的命,难的是他死以后,我们如何能够把罪名天衣无缝的嫁祸给武成王府。”武成王府可不好对于,祖孙俩手里还都是有兵的,一个不好就是引火烧身。可惜端王太蠢当年没能胜利杀了萧杞,而他又死得太早,这么好的一个替罪羊就没了。
淑阳郡主一想是她急胡涂了,姜劭勉就是上了车也没法换衣服,瑶光是他亲妹不假,可瑶光年纪到底不小了,需得避嫌。遂她道,“让前面丫环们空一辆车出来,让二爷换衣服。”又一叠声催促,“你快些去把湿衣服换了,可别病了。”
小家伙欢畅地鼓着小掌,猎奇的扯着荷叶。
“郡王安好!”
萧柏望着她拜别的背影,笑容逐步变冷。他年事不小,再不结婚,天子也面上无光,终究在月初提起了她的婚事,这些王公贵胄便避他如蛇蝎,恐怕被挑中了。
静太妃叹了一口气,挥手让人退下,“跟红顶白,人之常情。眼下我们不失势是究竟。”
萧柏在她中间坐下了,笑了笑道,“外头闷热没意义就返来了。”
暴雨过后的官道,比平常难行,因此他们达到山庄时已是傍晚冥冥。
她非常思疑天子如此背后是不是泰平长公主的推波助澜,毕竟萧柏之父但是死在泰平长公主手上。
姜瑶光行动一顿,心道还真是阴魂不散了。她站起来,牵着肃哥儿的手屈身一福。
刚做梦那阵她的确惊骇,怕恶梦成真,可这一年又一年的,局势对他们越无益,相反,萧柏倒是寸步难行。
“快扶二爷上马车,”淑阳郡主焦声叮咛道。
萧柏笑容一凝。
肃哥儿镇静的趴在窗口,指着天咿咿呀呀,口齿不清地说着虹虹虹。
撑过这两年,等她订了亲,就是萧柏运气爆表真上位了,她也不成能再嫁给他,姜家应当不至于成他的眼中钉了。
毕竟如果把女儿嫁给他,不但不能带来甚么助力,还会是以被天子猜忌。天子也怕他势大以后给萧柏带来费事。这些年如不是他谨小慎微,而皇室又实在人丁薄弱,怕是本身早就悄无声气的被弄死了。
本年他们仍然住在望春苑里,肃哥儿客岁来的时候还是个路都不会走的娃娃,甚么都不记得。眼下到了一个新处所,一起被关在马车里的肃哥儿就像出笼的小鸟,东跑西窜
甚么时候?
手一撕的事情,用不着惊奇。姜瑶光冷静吐槽他搭讪的技能,口中道,“从下人那学来的的玩意儿。天气晚了,我得带肃哥儿归去,免得吹了风,便不打搅郡王赏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