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能出去玩,小家伙抱着姜瑶光的腿,仰着小脑袋一脸巴望,“出去,玩!”
“只是眼下吗?我这一辈子怕是都得如许谨慎翼翼的活着。”对着最靠近的祖母,萧柏暴露了苍茫之色。
当然,她还是但愿他一辈子就这么做个闲散郡王的好。
甚么时候?
淑阳郡主这才放下帘子,接过侍女递上的汗巾擦干方才染上的雨滴,转头见姜瑶光捏着肃哥儿胖乎乎的手指如有所思的模样。
姜瑶光又是一福,抱起肃哥儿就走。
刚做梦那阵她的确惊骇,怕恶梦成真,可这一年又一年的,局势对他们越无益,相反,萧柏倒是寸步难行。
姜瑶光回神,晃了晃他的手,叉了一块西瓜喂他,又劈面有忧色的淑阳郡主展颜一笑,“阿娘,我没事。”
姜劭勉挥了挥手道,“我身上都湿透了,上来没得弄脏了马车,让母亲、mm和肃哥儿享福。”
“姑姑!”肃哥儿拽着姜瑶光腕上的翡翠玉镯,仿佛不对劲她的走神。
她非常思疑天子如此背后是不是泰平长公主的推波助澜,毕竟萧柏之父但是死在泰平长公主手上。
“瑶光表妹不必多礼。”萧柏温声道,他望着肃哥儿身上的荷叶,眼底暴露一抹温情,“小时候太妃娘娘也给我做过如许的荷叶衣裳,不想表妹也会做。”
暴雨过后的官道,比平常难行,因此他们达到山庄时已是傍晚冥冥。
肃哥儿早被吸引过来了,巴巴的望着。
听得动静展开眼,“如何了?不是出去散心,这么快就返来了。”
姜瑶光握着他的手,“你可别扯啊,一扯就断了。”
“杀萧杞不难,安排恰当,死士就能要了他的命,难的是他死以后,我们如何能够把罪名天衣无缝的嫁祸给武成王府。”武成王府可不好对于,祖孙俩手里还都是有兵的,一个不好就是引火烧身。可惜端王太蠢当年没能胜利杀了萧杞,而他又死得太早,这么好的一个替罪羊就没了。
“郡王安好!”
小孩子大略都是你也不让他干甚么他就要干,这荷叶又不由扯,没两下就破了。望着掉下去的‘新衣裳’,肃哥儿刹时扁了嘴。
姜瑶光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我们肃哥儿真都雅,穿归去让祖母看看好不好?”
静太妃叹了一口气,挥手让人退下,“跟红顶白,人之常情。眼下我们不失势是究竟。”
静太妃神采一凛,坐直了身子,目光凌厉的看着他,“没出息!你如果连这点耐烦都没有,趁早歇了心机,不然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萧柏在她中间坐下了,笑了笑道,“外头闷热没意义就返来了。”
姜瑶光行动一顿,心道还真是阴魂不散了。她站起来,牵着肃哥儿的手屈身一福。
撑过这两年,等她订了亲,就是萧柏运气爆表真上位了,她也不成能再嫁给他,姜家应当不至于成他的眼中钉了。
天子为甚么防着萧柏,因为萧杞一旦出事,萧柏就是最大的得利者。只要有一点思疑,天子岂会甘心过继一个有杀子怀疑的侄子。除了萧柏,萧家可另有武成王这一脉,再不济另有颐亲王府。
本年他们仍然住在望春苑里,肃哥儿客岁来的时候还是个路都不会走的娃娃,甚么都不记得。眼下到了一个新处所,一起被关在马车里的肃哥儿就像出笼的小鸟,东跑西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