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本领你还不晓得么？我出了旧宅就先在城里绕了半圈，是不成能有人跟住我的。主子可还是醒着的么？”
“既然是假托鬼神之事，天然还是要闹大一点才好。”她招招手，表示梁空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叮咛一番后，才道：“但是记着了？”
“主子高超。小人记着了。”
“可有人跟着你？”
梁空从善如流：“可不是吗。这祭天祀祖，但是在天下人面前露脸的大好机遇。”
梁空忙应下，便连着木盒子一起谨慎接过，包管不出不对。
梁空笑道：“小人自有本领让他只听到话，看不到我人。只是我看那雲王爷目露贪婪之色，像是必定了甚么。倒是阿谁黎将军，小人总感觉他的神情有些分歧，仿佛也和这事有些关联。”
百里枫盯住烛火，脑中还在细细思虑刚才的打算。半晌后出声道：“你感觉梁空此人如何？”
“用心呈现在他们面前？黎凡但是见过你的模样啊。”
梁空瞧见这金属盒子不过巴掌大小，虽不知是甚么金属做的，但看上去却极有分量，上面刻得斑纹古朴精彩，是前朝的气势。盒子上一把环形蛇锁，蛇口衔着蛇尾，扣住了盒子。全部盒子固然洁净完整，但一眼看上去，就知是个封存已久的老物件。
“看来雲王爷在冬至前是回不去了。本年他没能跟从天子去京郊祭天祀祖，真是可惜。”
因为在涂家灭门惨案的当天上午，她就曾经传闻雲王爷微服来了自家府中。他一个异国王爷上午擅自来访，夜里涂家就被灭门，这件事情，定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梁空照实回道：“以假乱真，绰绰不足。”但见百里枫未暴露对劲神采，便摸索问道：“主子但是感觉另有甚么处所不敷？”
梁空倒吸一口气：“可真如果吓死了阿谁雲王爷，只怕这事情就要闹大了。”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首要东西。内里的盒子找个时候放到涂家祠堂里。祠堂正堂里有‘六合’二字石刻，石刻上面有一处是空心的，放到那边面便是。但行动要轻，莫要毁了上面的灰尘陈迹。”
百里枫微微点头：“他确切是略有关联。不过并不是甚么首要的人物，不必把精力放在他身上，免得被他发明。”
百里枫摸了摸腕上的佛珠：“不敷。我的要求是：吓死活人。”
快手王就是与梁空一同为百里枫实施“闹鬼”一事的得力干将。
百里枫心中松了一口气，又说道：“另有，这戏既然排了，只给一小我看就未免太华侈了。安排一下，让渤海国的阿谁十一皇子也看一看。”
“明天阿谁雲王爷才来唐、秦的旧宅。官府看得峻厉一些，怕有流民走脱，以是才只能是挨到这么个时候才脱身。”
“小人遵循打算潜进了流民当中，已经把闹鬼的内容日日鼓吹了起来。本日那雲王爷和黎将军来体察民情，我便用心呈现在他们巡查的范围内，又将那话夸大一遍，已经被他们亲耳听到了。”
莲心见两人已经讲完了闲事，看了眼蜡烛已经燃烧过半，便忙催促百里枫回寝房歇息，赶走了梁空。莲心天生怪力，梁空被她推得踉跄，略有不满道：“轻点儿我的姑奶奶。你的力量有多大你是不晓得么？”
百里枫的目标，就是要逼雲王爷亲口承认，涂家灭门之事，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