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本王天然要寻医……你去筹办船只,送这儿的统统人分开……”南陵霸道。
他的话语固然不善,但语气里却有些许疲态,神采也不甚好,想必也中了毒。俞莺巧也不想多添曲解,便毫不坦白地将起因奉告,又道:“诸位也去大厅吧,别迟误了病情。”
赵志博的话音尚未说完,肖让起家,手臂一挥,直直指向了赵志博。他的指间,夹着一枚雪亮的银针,那针尖正对着赵志博的眼睛,毫厘之距,模糊杀意,骇得赵志博满身生硬。
符云昌闻言,扬眉道:“好。”
“这……恕下官不能从命。”赵志博道。
肖让充耳不闻,冷静替病人扎针。
“能让这么多人同时中毒,毒物应当不是下在食材里,只怕非盐即水。你去厨房替我拿些盐,再去贮水缸中取一碗水来。”肖让说话之间,挽起袖子,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藏青布包。布包以内,是一排邃密雪亮的银针,他悄悄拈起一根,神采已全然凝重,“我临时脱不开身,统统就费事你了。”
脱手禁止赵志博的,恰是肖让。他的手中还握着银针,似是仓促赶来。因为繁忙,他的额角缀着汗珠,鬓发微微狼藉,脸上的神采也不甚都雅。
赵志博顿生不悦,道:“你又是甚么人?”
还不待俞莺巧说话,南陵王的侍从中有人喝道:“大胆的是你!”说话间,那人站起家来,取出令牌,上头恰是“南陵王府”四字。
那人的身法何其之快,赵志博竟全不能防备。待脚上吃痛,他方才惊奇回神,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
殷怡晴渐渐走上来,对南陵王行了万福之礼,继而笑道:“不瞒王爷,我师弟现在也在庄内。其医术得师尊真传,这戋戋小毒,岂有解不了的事理。王爷切莫舍近求远,迟误了病情。”
肖让略微缓了心境,点了点头。世人不再担搁,吃紧往大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