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自无贰言,各自行动。
俞莺巧见状,也作辞拜别,她正要出门之时,南陵王却叫住她,道:“方才还要多谢你。本王对你多有曲解,也有很多失礼之处,可贵你不计前嫌,脱手互助。”他微露了笑意,又道,“倒也忘了问你名姓。”
符云昌这番话,让大厅内一阵发急。俞莺巧仓猝上前,拉住符云昌,表示他莫再多言。符云昌不解其意,却听话地闭了嘴。
“谁晓得呢。”南陵霸道,“信上只说,要得名册,便派人到琴集来取。诚恳说,这般没头没脑之事,如何能信?即便真驰名册,现在公诸于世,可不是添乱么?圣上难以决计,便找了本王商讨。本王就想着,管他有没有、真不真,就走这么一趟,做个模样出来,吓吓那些余孽,做个警示也好。”
“该死……”肖让低低谩骂一句,吃紧上前,似要灭火。
“因而,王爷本身放了风声出去,没想到,那些余孽做贼心虚,竟真的有所行动。”殷怡晴笑道,“王爷啊王爷,你既先去了梅谷,何不向师尊讨个主张?用这般粗浅的战略,如何治得住那些暗藏十数年的老狐狸。”
小小一结,旁人或许底子不会重视。但安远镖局高低,都晓得此结意义――被困。
“好。是我小瞧了你们这些江湖人。他日如有机遇,本王定要亲身拜访安远镖局。”南陵王笑道。
南陵王皱起眉来,沉默不语。
厅中顿起混乱,很多病人依言往外,寻觅器皿盛水。
南陵王略想了想,道:“好,我就听你这一次。”
“王爷有体例,只是比起那群混迹庙堂的人来,直接简朴了些。”殷怡晴道,“那逆贼余党,身居幕后,导出本日之局,不成不谓聪明。他先放风声至天下绿林,引贼匪劫道。而后,借机调兵,围困云蔚渚。本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其间王爷有一步走错,方才落了下风……”
“我师弟素爱干净,不但是衣装,更推及品德。我现在所为,是用全岛人的性命为王爷做盾,不成不谓卑鄙,我师弟是断断容不得的。”殷怡晴道。
这一句话,让俞莺巧没了言语。“何必让他不痛快”……多少保护,毕竟不及这一句透辟。
南陵王皱起眉来,道:“本王有甚么好申明的?”
南陵王恍然大悟,微怒道:“你是说……”
俞莺巧已知几分,走到肖让身边,问道:“公子,毒在水中?”
“你这小妮子倒是一套一套的,你劝本王留下莫非就有制胜之法么?”南陵霸道。
肖让听了这话,皱着眉头往外走。其他几人立即跟上,随他走了半晌,便到了先前停放马车的院落。待看到院中景象,世人无不震愕:熊熊大火,淹没马车,虽是大雨当中,亦烈烈生威。放火之人,早已不见踪迹,无从究查。
俞莺巧谢过,接了药剂,施礼辞职。刚出门外,就听肖让大声喊道:“……能动的人都去帮手接雨水。”
云蔚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岛上常日用的都是湖水,也有好几处取水滴。为节流时候,俞莺巧和符云昌便分头行事。
俞莺巧查验过几处,既未见浮尸的鱼虾,也不见病死的鸟雀,仿佛都不是下毒之处。她走到浅水边,俯下身子,掬起一捧水来,细细嗅过,也未发觉任何异状。说来这湖也大,何况又逢大雨,即便下毒湖中,想必也冲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