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怡晴看着他的神采,笑道:“看来王爷也想到了。对,恰是先前你让我师弟去取书匣的事儿呢。如果书匣被贼人拿走倒还好,可恰好没有,现在在那些人看来,王爷已然手握名册。因而,那人下了狠手,逼得王爷透露身份。而后只需将王爷手中的名册夺回,便可放心。以是,方才王爷如果上了赵志博的船,就满盘皆输了。”
俞莺巧点点头,往套间去。刚到门口,南陵王的侍卫就将她拦了下来。她也偶然出来,想着托他们传个话就好,却听里头的殷怡晴笑道:“莺巧mm不是外人,出去一同说话吧。”
南陵王皱起眉来,沉默不语。
南陵王面露不悦,道:“本王干吗事事都要问他?这么一来,不是变成特地去梅谷乞助的了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王南征北战,莫非就真没体例了?”
南陵王皱起眉来,道:“本王有甚么好申明的?”
她抬眸远眺,浩渺云烟当中,模糊可见一排船只。那整齐之势,恰若战阵。封死水路,布阵包抄,赵志博一行,是要断绝统统活路,把他们困死岛上。现在,无粮无水无药,即便殷怡晴说会有援兵,又是何年何月?
肖让见她来,悄悄一笑,点了头,解释道:“是乌头。所幸剂量不大,不敷乃至命。现在暂以针灸催吐,再佐以汤药,应可无碍。但却不知这毒是下在水源还是贮水缸里,幸亏老天帮手,临时就用雨水。今后饮水,也须得煮开,方才安然。”他说着,脸上微露了难色,“只是,我带的药物有限,只怕一定够用。还是得尽快分开云蔚渚才行……”
殷怡晴含笑行了万福,又想起甚么来,道:“另有一事,须得知会王爷。方才那赵志博借验毒之机,烧了庄内堆栈的粮食,大要看来像是毁灭证据,实则恰是为了防备夜长梦多啊。”
符云昌这番话,让大厅内一阵发急。俞莺巧仓猝上前,拉住符云昌,表示他莫再多言。符云昌不解其意,却听话地闭了嘴。
“王爷,我这一着,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请王爷务必忍耐。另有就是……”殷怡晴说着,转头望向了俞莺巧,“方才我们所谈之事,切不成让旁人晓得。特别,是我师弟。”
南陵王没有说下去,只余了满脸沉痛。一旁的俞莺巧也已明白,表情也顿时黯然。这云蔚渚四周环水,食品端赖船只运送,现在粮绝,岛上数百人又能守几日?只怕到时候毒物未能伤人,饥饿却迫了性命。而此,又要引出多大的混乱……
“莫非说,此人就在云蔚渚?”殷怡晴来了兴趣,笑问道。
厅中顿起混乱,很多病人依言往外,寻觅器皿盛水。
肖让的神采虽有和缓,却未放松。他略微思忖后,开口道:“小符,巧儿,我同师姐去取药剂诊治病人,费事你们检察各处水源,若找到下毒之处,从速来奉告我。”
“该死……”肖让低低谩骂一句,吃紧上前,似要灭火。
赵志博这才放松了下来,心上虽怯,但面子上毕竟过不去。他满心怨怼,正要行动。却听南陵王喝骂道:“你还挡在这里做甚么?丢人现眼!还不退下!”
“谁晓得呢。”南陵霸道,“信上只说,要得名册,便派人到琴集来取。诚恳说,这般没头没脑之事,如何能信?即便真驰名册,现在公诸于世,可不是添乱么?圣上难以决计,便找了本王商讨。本王就想着,管他有没有、真不真,就走这么一趟,做个模样出来,吓吓那些余孽,做个警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