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莺巧大惊,忙伸手扶他,问道:“班主有话请说,何必如此?”
俞莺巧点点头,“算是。”
俞莺巧笑了笑,道:“如有机遇,自当作陪。”言罢,她敛了笑意,翻身上马,走到马车前唤道,“肖公子,已到渡头,还请下车筹办登船。”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得好不热烈。俞莺巧和那班主都没了声音,只是万分无法得看着他们。这时,早在渡甲等待多时的船夫不耐烦了,远远喊道:“还上不上船哪?”
肖让一听,恍然大悟,“哦,本来如此。”
班主大喜过望,道:“多谢公子!我等也不敢求公子冒险,只请公子入了琴集,若见了小女浊音和那一行人,且帮我们解释讨情,我等实在不知甚么幕后主使啊……”
“娘娘腔,没你的事,比及了那边,你管你风雅,我们管我们救人!”符云昌不屑。
“无妨,也不是甚么大事。”肖让说得轻松。
这时,殷怡晴也下了车来,笑道:“师弟啊,莺巧妹子既然想去琴集,你就带她去呗,哪来那么多废话?”
班主一听,也深觉得是,道:“俞女侠所言甚是,公子是局外人,不敢劳动公子。”
班主哀声道:“女侠,这一次你必然要帮帮我们啊。说来是我们罪有应得,但实在是……”
车内传来一声感喟,肖让挑开车帘,渐渐下了车。他的神采有些惨白,发鬓微微狼藉,身上的衣衫也稍稍褶皱,略有些狼狈。俞莺巧见他这个模样,心中生出一丝称心来,不由地扬起了唇角。
一起疾行,只在中午稍作了歇息,略用过饭食,便持续赶路。肖让几次想要说话,却都没能找到机遇。
俞莺巧的眉头皱得更紧,“公子别管这无关紧急之事,写口诀也好,上船也好,公子从速选一个。”
本来也只一日多的路程,如此疾赶,果然在日落之前便到了往云蔚渚的渡头。俞莺巧勒马站定,长出了一口气。符云昌策马到她身边,笑道:“妹子好骑术。下次我们必然要比一比。”
肖让还想说些甚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他带着满面无法,渐渐移到了马车上,进了车厢。殷怡晴早在车厢以内,见他出去,笑得好不高兴。肖让愈发迷惑,正要扣问,却听车外俞莺巧的声音宏亮,道:“打起精力,加急赶路!务必在入夜之前赶到云蔚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