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莺巧见他承诺,内心定了很多。她喊了部下镖师过来,叮咛找一处洁净的空地,将马车停妥,复兴火安营。
便在那一行人中,有一名妙龄的女人,生得秀美温婉,手上还捧着一把古琴……
俞莺巧早已筹办好应对,笑道:“令师姐殷怡晴与安远镖局交好,与奴家也以姐妹相称,只是却从未听她提起公子。本觉得干系冷淡。但公子说此次托镖是殷女人发起,仿佛又并不冷淡。以是我才猎奇一问。”
“也罢。那就不喝茶了。前头有家堆栈,存着上好的玉冰烧酒,买几壶再上路吧。”肖让说着便往前去。
俞莺巧见他们并非江湖打扮,仿佛是远行的游人,本来照顾一下倒也无妨,但毕竟有镖在身,她不敢草率。但肖让却开了口,笑道:“有何不成。”
俞莺巧忙跟上去,道:“公子,夜路难行,不如就在这里投栈吧?”
俞莺巧含笑应了一声,捧着茶盏退出车外。她叮咛世人起行,又唤过一个镖师,道:“你马上赶回安远镖局,奉告总镖头羊角山之事,再多带几个技艺好的弟兄来策应。”
俞莺巧讪讪地接过盒子,点头退了出去。待到车外,她略走远些,有些落寞地看动手里的小盒。也是,如此粗糙之物,他如何看得上呢?她笑叹一声,将盒子收进了怀里。
俞莺巧还未答,就听肖让开了口:“这里喝。”
俞莺巧听他这么说,俄然心生难过,几番欲言又止。
俞莺巧有些不解,“公子何出此言?”
肖让看了一眼她递上来的小盒子,皱眉道:“这盒子也太丢脸了些吧?”
对方是冲她来的,却累及了店主,实在有愧。说来也好笑,这符云昌与她不过一面之缘。那是几月之前,她随父亲俞济远押镖过羊角山,不想赶上了山贼劫道。领头的,天然就是符云昌。镖局押镖在外,非到万不得已,毫不轻惹是非。何况毕竟是羊角山的地界,客不压主,更不能等闲脱手。俞济远便让她带几小我迟延,本身领了技艺好的镖师走捷径绕路。她本觉得会有一场恶战,不想天公作美,下了一阵急雨。俞济远一行脱身以后,那山贼约莫是感觉有利可图,便也作罢了。本觉得此事就此闭幕,却不想她比武招亲的帖子刚发不久,那山贼头子便放话出来,说要赢了擂台,娶她做压寨夫人。她原觉得这山贼只是为了报仇决计热诚她,但方才看他的态度仿佛有几分当真。不管如何,招惹上这类人,只怕这一起必不顺利。
先前得了肖让的话,俞莺巧便径直驶向了茶寮。老板见有人来,堆了满脸的笑意,迎上来道:“哟,诸位一起辛苦。我这有好茶,喝一杯解渴,喝两杯消乏。”
老板一听到这个声音,神采大变,方才的笑容全僵住了。待看到肖让下了马车,他的神采已然惨白。肖让走到一张桌子前,伸手悄悄一抹,而后微蹙着眉头,拿出块帕子来擦手。他看了老板一眼,道:“好久不见,如何你这儿的桌子还是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