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同俊哥儿探听，“你只传闻欧阳家的事儿，那柳知府太太姓孔，是衍圣公府的先人呢，你有没有传闻她家的事？”
第414章
何子衿道，“我们在帝都时，我倒人传闻过有一名驸马是姓欧阳的，只是不晓得就是李夫人的弟弟呢。”
何子衿听她娘又说俊哥儿婚事，干脆道，“俊哥儿底子还没这立室的心呢，娘你别急了，来岁就是秋闱的年份，倒不如想着待俊哥儿返来好生筹办秋闱，中了举人，俊哥儿的婚事天然能更进一步。”要何子衿说，北昌府也不是没有好女人，只是，谁家给后代说亲，不是往好里说呢，那好的，惦记的人家就多，你也得自家孩子拿得脱手去，这才气说到好人家的闺秀。
待得八月十五，北昌府一场大雪纷扬而落，阿念终究跟着使团回了北昌府。
沈氏与何子衿母女两个相视半晌，都笑了。何子衿拉俊哥儿坐下，笑道，“这是先时的事了，你姐夫早好了。”
“刺杀”之事，本就是他们伉俪商讨的，敷衍外人还好，很禁不住俊哥儿这般问来问去，何子衿干脆转移话题，问俊哥儿，“你不就说到帝都去么？如何又到鲁地了？”
“都好，就是挂念我们。阿玄嫂子头一胎生了闺女，可把娘舅舅妈欢畅坏了。姐夫出事的事，娘舅都不敢叫外祖父外祖母晓得，就怕他们担忧。”
沈氏忙问，“这话如何说？”
他娘的话是，“你哥一去帝都，你就是家里最大的儿子，有事不希冀你，还希冀兴哥儿不成？你姐夫受伤，阿晔还小，阿昀阿晏就更小了，你姐姐是妇道人家，都是兴哥儿在你姐夫家里帮衬。如果你在家，还能给兴哥儿做个伴儿。”他娘这么说，俊哥儿就当真熄了再出远门的心。
沈氏哪儿能不晓得这个理，只是……沈氏道，“秀才试还好考，秋闱那里有这般轻易的，阿冽还考了两回呢。”
“胡说，那欧阳驸马既有做大长公主驸马，岂是身子不好的？”沈氏先不能信这无稽之谈。
何子衿也来了兴趣，就听俊哥儿道，“传闻当年两家干系挺不错，还结了一桩娃娃亲，定的就是欧阳驸马和衍圣公的小女儿孔氏。传闻欧阳家老太太在生欧阳驸马前，曾梦到一面明镜，大家都说这是吉兆。偏生欧阳驸马生下来体弱，以后一向未能大愈。孔家心疼闺女，就寻个由头悔了婚事。自此，两家就有了不安闲。”
沈氏道，“你想想，当年阿冽如何做文章筹办秋闱的，那是没日没夜的看书勤奋，你看俊哥儿，中了秀才就跑帝都玩儿去了，哪有个刻苦样儿。他自来没有阿冽慎重，我看啊，来岁秋闱悬了。你不晓得，趁着现在，他还是幼年秀才，有这名头儿，恰好说亲。要搁来岁秋闱落榜，这婚事可就不比现在好说了。”
沈氏道，“我让阿冽给你外祖母带了封信，就是想你外祖母多去瞧一瞧他们，特别是在照顾孩子上，阿幸有甚么不懂的，你外祖母也好指导她。”
江大儒的名声，沈氏虽是妇儒，也是晓得的。听儿子提及江大儒，这事儿，沈氏就信了一半。何子衿也觉着，俊哥儿这些道听途说，不能全信，也许却也有些门儿，不说别个，李夫人与柳太太原是同为鲁地人，但不大靠近也是真的。
俊哥儿当然也传闻了重阳的婚事，还恭喜了重阳一回，重阳道，“二舅你也抓紧些，挑个没完，谨慎成了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