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浑身疼痛，心下感喟。
或许，现在的窗外，正有一把剑指着碧芙……
曾经，她一向期望做他的女人，服侍他沐浴换衣，与他同枕而眠……哪怕就一夜。
“之前的月儿，为落哥哥而活。”残月的目光一黯。
“落哥哥，让月儿服侍你沐浴吧。”
她晓得，他早就忘了。
刺耳的撕帛声，衣衫飞落，窗外残血的余晖，破窗而入，洒落一地血红的含混……
“多吃点东西，不准再这么瘦。”他抓住她细瘦的手腕，拇指扣在食指的一个枢纽处，还细心看了眼食指。
他终究放开她的唇，看着她绯红的小脸，情欲重燃笑意迷乱。他这一笑，差点又搅乱了残月的心。她从速作势困乏，掩嘴打个哈欠避开他沉浸的眼神。他看到她纤细的手腕，口气号令地说。
云离落如狼似虎的宣泄完，残月还是不抵挡也不顺服，任由他从前面紧紧抱着本身。
“我……”残月咬下嘴唇，“只信碧芙。当下很多人巴不得我死，若我本来的身份被传出去，于落哥哥来讲也不是功德。”
“我明天就派人去找你姨娘。”
残月心头蓦地一怵，气愤地瞪向他，却再不敢挣扎。
“现在呢？”他苗条的指游走在她柔滑的肌肤上。勾唇含笑，这般等闲勾起他的欲望，这些年浩繁女人中，她是第一个。
“甚么事？”他承诺过她很多事。
他搂紧她柔弱的身子，温软地拖着长音。“你那点伎俩，瞒不住我。”
残月晓得是碧芙，她站在窗外哭。
“皇上息怒，女人大病初愈，脾气不免有些暴躁，还望皇……”碧芙从速跪下，哭着祈求。
“只要你听话，我必然帮你找到姨娘。”
“在想甚么？”云离落捏住她的下巴，轻啄一下她鲜艳的红唇。
她眼角一热，在炼狱假装的固执完整崩溃，纤细地窝在他怀里，眼泪鼻涕擦了他满襟。他不躲也不嫌弃，在世人惊奇的目光下，薄凉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这些宫人，残月见过，原都是宁瑞王府的人。
终究，她用攒下的全数产业，一千两黄金打通他宠嬖的莲侧妃。担忧本技艺艺不佳，不讨他的欢心，还偷偷跑去青楼学习。
晨光拂晓，如火如荼的缠绵过后，他好似仍欲求未满，搂着她娇柔的身材。
碧芙只是个落空操纵代价的细作，他想杀，一枚暗器破窗而出，碧芙就会当场毙命。
“啊。”残月低呼一声，漫开一片绵软的酥麻……
而后，他也找过，却毫无动静。估计已死在那场战乱中。他怕残月再闹脾气，便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