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夫人牵着宋酒进屋,谷一椿见她们出去,镇静地赶紧朝谷夫人招手。“你来瞧瞧,他摆的两军对阵。虽说简朴了些,但是事理却讲得不错!”
宋酒与宋君顾相视一眼,道:“谷老请说。”
宋君顾抬手,手中的柳叶悉数落到了左边的断枝上边。
谷一椿平生最嫌弃别人按着古书给他讲那些古板的大言狂语,一个个的皆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他最赏识的还是能躬身实际之人,有些人说的比唱的好听,倒不如做的实在!
谷一椿这时已是站起家,随便在屋中踱步,“你这说法倒是别致,说说看。”
宋君顾闻之一笑,似有感喟之意。“如果之前,君顾定觉得一国强大源于兵强马壮,而天下繁华则是依托贤君的圣明管理。现在却不然,君顾觉得,兵强马壮、天下繁华的前提都只要一个,那便是国富民富!”
谷夫人朝谷一椿使了眼色,点头。谷一椿这才点头说道:“那你明日便住出去。”
宋君顾不想宋酒难堪,独自起家说道:“谷老不必担忧这一点,家中的庶姐与庶母对我并不严加管束,君顾本身做得了主。”
宋君顾又说:“汴京虽是在天子脚下,但仍有杀人、盗窃、劫掠之事产生,更遑论临安?但是君顾详览我朝的律法,缝隙仍存,尚不完整。各地的推官固然腐败,尚不能将犯法之人绳之以法,只得任其清闲安闲。长此以往,国风日下,繁华之都亦会成一片苦楚之地。”
谷一椿与谷夫人在一旁说完话,又回到首位坐下。
谷一椿捋一捋髯毛,未作批评,又问道:“我再问你,一国强大、天下繁华的泉源在那边?”
宋酒看向谷夫人,道:“这酒是我的一番情意,如果夫人和谷老不肯收下,宋酒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夫人,这酒也合适您咀嚼,偶尔小酌两杯,不会伤着身子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宋君顾小声安慰道:“阿姐,你放心,阿顾晓得分寸的。”
宋君顾顿了一顿,持续说道:“谷老想必清楚,论繁华,汴京为首,临安次之。”
宋君顾悄声退到宋酒身边,滑头地说道:“阿姐可闻声了?谷老但是夸我了,这申明我在书院中并没有荒唐度日。”
宋君顾悄悄舒了口气,随即冲动地拜谢:“是,多谢谷老!”
宋酒也不好答话,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摆在这里,的确做不了这个主。若她现在的身份是宋君顾的亲阿姐,天然能利落地承诺。
宋君顾笑笑,恭敬地对着谷一椿一拜,道:“是,多谢徒弟!”
谷一椿眼巴巴地盯着那两壶酒,咽了咽口水,劝道:“夫人,酒娘说得不错。我不喝,你也能够小酌几杯不是?不要孤负了人家的情意嘛!”
宋酒一喜,只要谷老亲口说收下阿顾,这才算是一锤定音。
她正要起家拜谢,谷一椿倒是摆手制止了。“不过老夫有一个要求。”
宋酒与谷夫人刚回到庭中,便闻声了谷一椿的大笑,迷惑地问身边的谷夫人。“谷老何故如此欢畅?”
宋君顾筹算拜谷一椿为师,最后只是想和钱改容一样,想着科举中第进掉队入大理寺为卿,如此便可护着阿姐一世无忧。可男儿当志在四方,如果说出这个来由,定会令人觉得他眼界甚窄,更会被谷一椿瞧不起。可如果不讲清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