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兄弟们持刀杀敌,你却贪恐怕死,挟持女子威胁我?懦夫!”
领头的提起大刀,叮咛道:“带上老四的尸首,归去复命!”
另一个大汉抄起大刀,劈面朝宋酒劈去。
带着些懒意的声音穿过火线用轻纱制成的帘子,传入跪在帘外的五人耳中。声音软糯,五个大汉却像木桩普通跪着,不为所动。
四人将因中毒而死的弟兄扛着,敏捷下了山。
钱慕予一听,嘴边闪现一丝得逞的笑。
宋酒气喘吁吁,筹算摆脱王之焕的手。“你放开,莫要拖累了你……”
王之焕与宋酒纵身一跃,跳崖。
“死了一个弟兄,事情又没办好,真他娘的不值当!”
“他们……还能活么?”
大汉点头,“不知。”
五个大汉从几面夹攻,刀风凌厉。
钱慕予微微啜了口茶,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到底是何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要她的命?
王之焕一把扯过受伤的宋酒,才使得她躲过了最致命的一刀。
剪春又道:“果然连老天爷也帮着十三娘子,您不消脱手,自有人会脱手清算她!”
领头肝火冲冲地骂道:“管它何为?拿归去给卖主,专门气死他么?难不成你们还希冀着凭一把剑换些赏钱?都是蠢货!”
大汉一把推开宋酒,甩着大刀砍向王之焕。
“是!”
“老迈,如何办?”
整座酒楼总有四层高,比宋家酒楼还要多一层,是临安城中最高的酒楼。如果站在四层,定能将临安的全貌支出眼底。
中刀的刺客倒地,立即便断了气。
宋酒和王之焕已然晓得这个究竟,却不得不战。
宋酒睁眼,是王之焕!
宋酒本能地闭眼,看来是没人能救她了。
王之焕奋力回击大汉的进犯,逐步力不从心。
“你想死,没那么轻易!”
“哈哈哈哈……”
“刺啦……”
大汉怒了,双目赤红,大声吼道:“老子不是懦夫!”
匕首上淬了毒。
“弟兄们,跟我追!”
两人杀四人,没有胜算。
剪春一喜,笑着接过。“谢十三娘子犒赏!”
“回小娘子的话,我们哥几个儿没到手。有人抢在了我们前头,我们怕打草惊蛇,便早早分开了。”
祝家的三层酒楼,东边的阁子本日正巧被人包下了。
宋酒侧头看着王之焕,此时他已没了常日里的文雅安闲,整小我看起来狠厉、英勇。
此时的王之焕没了昔日的谪仙形象,衣袍上血迹斑斑。面上带着邪笑,倒像是充满邪气的妖。
宋酒实在没有力量再跑下去了,但是激烈的求买卖念不答应她倒下。
“喏,这簪子也赏你了!幸亏你从旁提示我!”
宋酒被绊倒时伤了脚,忍痛跑了一会儿便跟不上王之焕的脚步。
冰冷的寒意和一股生冷的杀意袭来,一把刀俄然横在脖颈之上。
宝云茶虽出于临安、产于临安,但泡茶用的是虎跑泉的水,泡出来的茶天然是其他茶比不上的,是以代价颇高。
干他们这行的,能够无情,却不能无义。
王之焕并不睬会他的话,一步接一步地往前走。
别的四个大汉见来人是个满身素白的男人,问也不问,全数提起大刀挥去。
就是现在!
树林中,满盈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不消半晌,他荼白的衣袍上被溅上了四道非常夺目标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