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焕停下脚步,宋酒本是倚靠着他,现在也停下了脚步。
王之焕用力搂着她的腰,笑道:“你本就与我有婚约,早已将你拴住了。”
眼下两人能有独处的时候,天然非常珍惜。
“那你还如此心急?”
伸手翻开环在腰间的手,宋酒羞愤地往前走。
那人还是一身稳定的荼白衣袍,交领上的青莲纹样早已换成了湛蓝的祥云图案,瞧着非常清爽。墨发高高束起,饱满的额头下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一向谛视着垂垂靠近的宋酒。
宋酒转头瞪了他一眼,一半是因为羞愤,一半是因为酒后的微醺,脸上一片通红。
宋酒揉着发胀的额头,虚一脚实一脚地走到换门外,这才切实在实地看清了提着灯笼的人。
宋酒枕在他的臂弯,眉眼弯弯,笑着说道:“那但是祝家酒楼的金招牌,彩凤酒。我一分钱也没花,就得了一坛子,天然欢畅!”
“不是怕你迟早会看腻我这副皮郛,万一哪日瞧上了更都雅的,将你我的婚约退了,我岂不是亏了?”
“嗯。”宋酒淡淡应了一声,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宋酒噗嗤一笑,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笑眯眯地说道:“你这副皮相我估摸还能再看上三年,你如果有本领让我看上四个年初,我便嫁你!”
原叔便冷静地将酒坛子搬到酒窖里冷藏着,想着哪日宋酒想喝,再搬出来。
王之焕东风对劲地跟在她的身后,笑道:“阿酒莫气,这也是迟早的事情,莫非你当真忍心让我等上四年?”
王之焕沉默半晌,微微点头。“瘟疫之事约莫还需求一个月才气全数措置完,等事情完了,我也该归去了。”
宋酒眯着双眼,将满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走一步,她便跟着走一步。“我和祝虞是敌手,敌手之间只要过招,哪能对我做甚么?”
王之焕点头,“四年太久,只能看不能摸,不值当!”
前些日子宋玉恒还在宋宅里住着,宋酒不时还会想起此事。可自从王之焕返来以后,将宋玉恒赶了出去,她便全然忘了此事。
“如何了?”宋酒抬头问道。
宋酒见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咬牙说道:“对,你厚颜有齿!”
宋酒的脑筋有些发昏,大抵是贪酒喝了太多彩凤酒而至。宋酒摆摆手,道:“留着吧,祝家酒楼的彩凤酒可值钱了,丢了太可惜。”
这几日两人都在各自繁忙动手中的事件,即便同住一个屋檐下,见面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经常都是宋酒睡下后,王之焕才返来。等她醒了,王之焕不知何时又分开了。
王之焕盯着她明丽的眸子,笑道:“等回了汴京,同爹娘商讨六礼的事情后,我便去永嘉找你!”
王之焕一手将她揽在怀中,一手提着竹灯笼,不悦地说道:“你常日又不是没有好酒喝,他一来你倒是喝了很多。”
“谁说的?”宋酒一拳捶在王之焕的胸口,却绵软有力。“若真是一潭死水,你能在宋宅住上一个月?若不是见你有几分姿色,我早将你赶出门去!”
“等瘟疫的事情结束了,你也该回永嘉了。这些日子宋玉恒和宋琦都没来打搅你,你许是忘了另有这事。”王之焕道。
祝虞拜别后,原叔上来将桌上分毫未动的菜肴收了下去。但见坛中另有半数的酒,问道:“店主,这酒可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