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萧将军出去又折返来,怀中还抱着煜哥儿,她将熟睡的煜哥儿放在床上,横在二人中间,两人齐齐的望向小麒麟,“煜哥儿闹着要见你,我抱他返来与你睡。”
沈婳怕他还念着自个刚才的莽撞,倒是持续解释,“这……之前我在江南故乡碰到过采花贼,至此便有了在枕下放个簪子护身的风俗,没想到大半夜的会伤着表哥您。”
可就在这时,那本该熟睡的才子却俄然握着一个锋利的东西,猛力朝身后挥手划畴昔,萧绎底子没有防备,哪会想到才子俄然醒来还这般脱手,固然已经惯性的去躲闪,但还是被那锋利划到俊脸一侧,夜明珠从萧绎的手中滑落,咕噜噜的滚到床底,房间里顿时一片乌黑。
沈婳持续道:“听木葵说煜哥儿被接去了将军府,你分开的数夜,他常常还喊着想你,还不去盯着些。”
沈婳微微抿了抿小嘴,猜不透萧将军现在是何表情,心想更殷勤些老是不会错的,因而跪在床沿,鞠了袖子一角,凑畴昔替表哥擦拭流血的伤口,说来这般好的俊颜,让她划伤了还真是有些可惜。
萧将军仍然不吭声,任由面前的小人摆动,因为沈婳刚才的严峻加上现在又是活动,身上冒着细汗便更是暗香难抑,茉莉花香一阵阵的钻进萧绎的鼻端,他长臂俄然一伸,拿起来刚才的“凶器”,盯着瞧,倒是感觉这般氛围恰好,悄悄的便将那簪子塞入了胸前衣衿里。
是划伤了大梁杀敌无数,疆场上无往不堪,赫赫驰名的萧大将军?还是那张让湘云公主沉沦到非君不嫁的京中第一俊脸。
“给表妹你的礼品!”
那张俊脸的确是被她划伤了,沈婳还想在侯府借着萧大将军出亡呢,便是更加感觉心虚,细声细气让他松开手,才慢慢道:“表哥大半夜的来别人的内室,倒是要做甚么?”
萧将军本来内心还不痛快,但黑暗中小表妹搬出自个儿恐吓那“贼人”,萧绎转念一想,起码证明表妹内心危急时候还是会想着自个儿的,顿时便感觉被多划几下也是无谓的,道想逗弄一番,多听几句从表妹嘴里提到萧大将军的话。
他将裹着小薄被的煜哥儿放在耳室的软榻上,自个儿则悄悄拿出了另一颗夜明珠,走到床榻前。
萧将军黑暗中伸手摸了脸颊一下,有浓稠留在手心,就知是见血了,堂堂一个大将军让人曲解成私闯侯府的贼人,还被划伤了脸,真是有些颜面尽失,禁不住沉了面色。
沈婳当时正幸亏隔壁房间照顾抱病的红玉,不谨慎在那边睡着了,临到回房间门辩才看到屋子里有人,她当时便打门叫唤了邻居,吓的赵知县狼狈跳窗,传闻厥后赵知县那三个月审理案子都是跛脚上的公堂。
她现在只不过萧绎心中的一个替代品,既然她想依托表哥萧绎出府,便也要学会捐躯一些东西,被当作贰心中的沉沦,她也不恼,就算是她对他的赔偿罢,这般抱着小老虎便又对着萧绎弯起嘴角,只是再不像刚才普通笑的明丽了。
“你再不分开,我便要喊人了,如果你不幸碰到我的大表哥萧绎,定是没有活路的,巡防营的萧将军你且听过吧。”沈婳看不清景象也不敢轻举妄动喊人,想着表哥的名号清脆,应当能唬一唬人的。
一阵沉寂的对峙后,沈婳模糊瞧着那身影并无半分要分开的意义,恐怕出了变故,心道本来这侯府的巡防也是不平安的,今后还是让木葵木槿这等会武功的在耳室轮番守夜吧,趁着这时候还能张嘴说话,便想从速弄出点动静喊来木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