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煜哥儿说你病了,但是家宴抽不出身!好些了么?可曾瞧了大夫?”
那张俊脸的确是被她划伤了,沈婳还想在侯府借着萧大将军出亡呢,便是更加感觉心虚,细声细气让他松开手,才慢慢道:“表哥大半夜的来别人的内室,倒是要做甚么?”
他将裹着小薄被的煜哥儿放在耳室的软榻上,自个儿则悄悄拿出了另一颗夜明珠,走到床榻前。
沈婳微微抿了抿小嘴,猜不透萧将军现在是何表情,心想更殷勤些老是不会错的,因而跪在床沿,鞠了袖子一角,凑畴昔替表哥擦拭流血的伤口,说来这般好的俊颜,让她划伤了还真是有些可惜。
沈婳一愣,萧将军夜闯她的内室本来就为这么简朴的来由,模糊感觉有些好笑,这类行动道真有点像煜哥儿的风格,公然虎父无犬子!
沈婳心内腹诽,面前不就是一个,能听到他说话,便知是哄的没事了,当即催他从速分开,这毕竟是她的内室,不管如何样萧将军都不该该呈现在这里,再说他划伤他也是他自找的不快。
沈婳怕他还念着自个刚才的莽撞,倒是持续解释,“这……之前我在江南故乡碰到过采花贼,至此便有了在枕下放个簪子护身的风俗,没想到大半夜的会伤着表哥您。”
“……”萧绎紧闭薄唇。
萧将军本来内心还不痛快,但黑暗中小表妹搬出自个儿恐吓那“贼人”,萧绎转念一想,起码证明表妹内心危急时候还是会想着自个儿的,顿时便感觉被多划几下也是无谓的,道想逗弄一番,多听几句从表妹嘴里提到萧大将军的话。
“你再不分开,我便要喊人了,如果你不幸碰到我的大表哥萧绎,定是没有活路的,巡防营的萧将军你且听过吧。”沈婳看不清景象也不敢轻举妄动喊人,想着表哥的名号清脆,应当能唬一唬人的。
小表妹的墨发如瀑布般散在枕边,或许是气候太炎热了,白颈上因为细汗还沾着几丝香发,他靠近她,她身上的香气就愈发浓烈,萧绎喜好这味道。
萧将军仍然不吭声,任由面前的小人摆动,因为沈婳刚才的严峻加上现在又是活动,身上冒着细汗便更是暗香难抑,茉莉花香一阵阵的钻进萧绎的鼻端,他长臂俄然一伸,拿起来刚才的“凶器”,盯着瞧,倒是感觉这般氛围恰好,悄悄的便将那簪子塞入了胸前衣衿里。
是划伤了大梁杀敌无数,疆场上无往不堪,赫赫驰名的萧大将军?还是那张让湘云公主沉沦到非君不嫁的京中第一俊脸。
她将那东西拿在手里,借着夜明珠细看本来是个皮质做的小老虎,冰冰冷凉的触感很好,夏季放在身边搂着抱着倒是不会感觉炎热,因为是皮做的,搁在肌肤上并不会感觉刺冷,只要冰冰冷凉的舒畅,但瞧内里的冰块早就化成了水,沈婳抱着那鼓囊囊的小老虎脸上露了笑,萧绎一看不消问便知表妹是喜好的。
一阵沉寂的对峙后,沈婳模糊瞧着那身影并无半分要分开的意义,恐怕出了变故,心道本来这侯府的巡防也是不平安的,今后还是让木葵木槿这等会武功的在耳室轮番守夜吧,趁着这时候还能张嘴说话,便想从速弄出点动静喊来木氏姐妹。
倒是没了挣扎,固然被捂着嘴,可她的手还能动,从枕边摸出一个锦盒,单手翻开,夜明珠的光晕向四周倾泻,屋子的有了亮光,沈婳忽而就与萧将军对上眸子,公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