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裹着小薄被的煜哥儿放在耳室的软榻上,自个儿则悄悄拿出了另一颗夜明珠,走到床榻前。
沈婳还是要赶人走的,“表哥人也瞧过了,我已经好了,你该归去安息了,明日还要早朝吧。”
萧绎这刚给些甜枣就开端不端庄,沈婳没有回声,萧绎也没有逼着她答复,回身仿佛要真的分开,沈婳往身上拢了拢薄被,呼出一口气,觉得是被气走了。
沈婳微微抿了抿小嘴,猜不透萧将军现在是何表情,心想更殷勤些老是不会错的,因而跪在床沿,鞠了袖子一角,凑畴昔替表哥擦拭流血的伤口,说来这般好的俊颜,让她划伤了还真是有些可惜。
家宴散了,萧将军抱着小麒麟回了将军府!麒麟居现在毕竟有女眷居住,这般都吹灯安息,道不好再打搅,按理说萧将军只能到明日再瞧表妹了,可贰内心念着,想着,干脆不管不顾的换了一身夜行衣,一个时候后直接抱着睡熟的小麒麟闪进了小表妹的内室。
沈婳这时候已经扭过来身子,翻身挪到大床深处,手中高举着“凶器”,乃是本日木葵想让沈婳戴的羊脂茉莉小簪。
一阵沉寂的对峙后,沈婳模糊瞧着那身影并无半分要分开的意义,恐怕出了变故,心道本来这侯府的巡防也是不平安的,今后还是让木葵木槿这等会武功的在耳室轮番守夜吧,趁着这时候还能张嘴说话,便想从速弄出点动静喊来木氏姐妹。
萧将军恰是痴迷呢,哪有走的心机,便道:“休沐三日,表妹不必劳累这些。”
她现在只不过萧绎心中的一个替代品,既然她想依托表哥萧绎出府,便也要学会捐躯一些东西,被当作贰心中的沉沦,她也不恼,就算是她对他的赔偿罢,这般抱着小老虎便又对着萧绎弯起嘴角,只是再不像刚才普通笑的明丽了。
沈婳怕他还念着自个刚才的莽撞,倒是持续解释,“这……之前我在江南故乡碰到过采花贼,至此便有了在枕下放个簪子护身的风俗,没想到大半夜的会伤着表哥您。”
萧将军黑暗中伸手摸了脸颊一下,有浓稠留在手心,就知是见血了,堂堂一个大将军让人曲解成私闯侯府的贼人,还被划伤了脸,真是有些颜面尽失,禁不住沉了面色。
实在萧绎能与小表妹说上句话内心是对劲至极的,但是一开端被当作贼人还被划伤了脸,总不好还笑眯眯的,倒是要有些男人的派头,今后这小表妹如果嫁人后动不动便拿簪子划脸,倒是不好了,干脆便沉着一张脸不吭声,让她记取些。
但他现在却收了心机,因为他能听出来小表妹呼吸不稳,连那呵叱时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嘶哑的颤抖,想是真的吓到她了。
小表妹的墨发如瀑布般散在枕边,或许是气候太炎热了,白颈上因为细汗还沾着几丝香发,他靠近她,她身上的香气就愈发浓烈,萧绎喜好这味道。
沈婳持续道:“听木葵说煜哥儿被接去了将军府,你分开的数夜,他常常还喊着想你,还不去盯着些。”
沈婳当时正幸亏隔壁房间照顾抱病的红玉,不谨慎在那边睡着了,临到回房间门辩才看到屋子里有人,她当时便打门叫唤了邻居,吓的赵知县狼狈跳窗,传闻厥后赵知县那三个月审理案子都是跛脚上的公堂。
“……”萧绎紧闭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