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原脉养原身!
太阳打西边出来,昭德帝闲来无事在青云台看折子了。
昭德帝面色深沉。
若昭德帝把北疆军忘在冀北一年半载的,这支军队就废了,就成了流匪。到时候就该禁卫和巡城营备司出动剿除了。
两辈子了,檀生这才晓得信昌侯的字是,玉泉。
哼!
众二世祖跃跃欲试纷繁下注不好惹的许参将筹办啥时候把这群北疆军赶出冀北大营,等来等去也没比及那一天,反而不约而同地在各个场景、各个时候看到他们心目中不好惹的许参将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穿白毛大氅的北疆军头子、现任北安侯白将军身后,那神情叫一个奉承、那笑容叫一个光辉、那描述叫一个亦步亦趋...
檀生点点头,将门一把大大推开。
檀生轻声沉吟。
信昌侯嘴角一提,将翻开的折子随便放在桌上,看向檀生,“昔日,龚国师一万个不好,也不会在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私行突入。”信昌侯再一笑,话锋一转,“不过想来,合真道长也不是冒莽撞失之辈,本日必是有急事大事吧?”
天然...天然!
昭德帝手捏成拳,语气孔殷中带着几分求援,“可有破解之法?”
信昌侯止了话头,蹙眉昂首,见是檀生,语气不善道,“合真道长过分猖獗,本侯在与皇上参议国中大事!”
昭德帝脸黑如锅底。
他当然是生在皇城、长在皇城、死在皇城的原脉了啊!
二世祖哭了,深夜伴着北疆军此起彼伏的打呼声,堕泪无言。
百姓们关门闭户,买卖也不做了、散工也不打了,冀州知州也快哭了,又不敢单枪匹马去找冀北大营里纨绔名声显赫的镇国公许世子,干脆咬碎一口银牙,连递五天折子,洋洋洒洒三千字尽是痛述北疆军罪过。
檀生抿了抿嘴,从袖中取出一只龟壳,六枚生了锈的铜钱,将铜钱放入龟壳中高低动摇,再尽数倒出,四上两下,三东三西,是为寅爻上卦。
檀生眼眸一垂,就瞥见折子上明晃晃三个大字“北疆军”,眼风再一扫,中间摞了几本折子都是冀北奉上来的。
北疆军必须进京。
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
“北出三星,寅爻居其上,梅花易数,北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