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玉看着空荡荡的内里,落日即将沉落,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瑰丽的色彩。
不成。
“当然当真。”陌玉点头,凤眸含笑,单是那双眼睛便让人感觉更加的明艳勾魂。
“大师安知我是胡说?佛曰众生划一,莫非只要大师能见佛,小女子便不能见佛吗?”陌玉辩驳。
“非是如此。”监寺大师眉头越拧越紧,佛祖底子就不存在,你又如何见佛祖?信口雌黄的小儿,“女人行动诡异,还是请女人跟贫僧走一趟吧,不然说不得贫僧要报官了,到当时毁了女人的名声还请女人莫要见怪到贫僧头上。”
事成!
她将铜钱一枚枚捡起,然后重新洒落。
“能为先见效命说我的幸运。”和尚赶紧说道,“不晓得先生需求甚么?”
“女施主想要赌甚么?”
陌玉回眸,凤眸微微弯起,瞧着那和尚的面庞,嗅着氛围中淡淡的脂粉香,手指抬起,将面纱勾落,瞧见那和尚眸子里闪过的那抹淫邪,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一些,“豪杰是在说我?”
“嗬,大胆宵小,竟然敢诽谤贫僧,公然留你不得!”
小丫头,你最好祷告不要落到我手上,不然的话我必然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监寺师父的嘴唇颤抖着,近在天涯的利刃让他不敢妄动分毫。
和尚踌躇了半晌,然后点头,“我这边有光鲜跟元初年的,天盛年的固然难寻些,但寺庙也都有,不消五天,只需三日,先生要的东西贫僧必然会找到。”
陌玉轻笑一声,只是那笑容带着些许调侃,些许嘲弄,“本来高高在上的佛祖也不过就是与我浅显人普通罢了,事不过三,您可晓得?东西我定是要取的,问您不过代表我对长辈的尊敬罢了。”
和尚眼角一抽,莫名有些不安。
“犯了清规戒律,手上感染性命,朝廷在逃犯人,监寺师父,您的秘闻可真深啊。”
“天然不会怪。”陌玉抬了抬手指。
“你赢了,我便由你措置,若我赢了,这香炉你送我。不过就是一个香炉罢了,明天的香火钱,够买好多了吧?”
和尚的目光变得怨毒起来,本来带着慈悲与浑厚的面庞刹时犹若修罗。
“哦?监寺?我还觉得大师是个假的削发人呢。”陌玉含笑,语气暖和,没有涓滴火气,“我已与佛祖筹议好,佛祖已经同意我将香炉取走,又如何能算是偷呢?二位师父彼苍白日的就冤枉人,这份罪孽到底应当算在小女子身上,还是你们这广缘寺上呢?”
“若不是看在你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手上未曾染无辜人之血,我也不会留您到现在了。”
“那便好,三天后的此时,我会让人来取。大师应当晓得我是甚么样的人,还请大师不要在这类事情上蒙骗于我,不然不利的可就不止大师一人,固然大师没甚么家人,但相好的跟祖宗,我想大师应当还是很看重的吧?”陌玉淡声望胁道,用软糯的声音说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话。
一正五反。
“女施主说话当真?”和尚眸光一亮。
陌玉笑而不语,她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一段间隔,微微探身,靠近了和尚耳边,“赌监寺大师昨晚是不是从女人身高低来的。”
陌玉低叹一声,“佛祖连这慈悲都没有么?他们的债,阿婆早已还清,您将的不就是因果循环么?阿婆的因,那果应在她家人身上,又有何不成?”